啊。」
柳楓將她反壓在窗前,伸手摟著她的腰,含笑抵著她的額,聲線低緩而帶誘惑,「別人的事我們何必那麼在意呢?對不對?」
「如果不完全算是別人的事呢?」
柳楓很沒原則地表示,「只要你是安然無恙的,那就沒什麼好值得計較的。」
「柳楓。」她輕聲喚他。
「嗯?」他洗耳恭聽。
「懂得適時沒原則的男人是最可愛的。」
「那嫁給這樣可愛的男人會不會是個很不錯的主意?」
曲清音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只是伸手環住他的頸子。
「這是答應了?」他挑眉。
「我還沒想好。」
「需要這麼久嗎?我很難熬啊。」
「你現在娶了,日後又反悔,我不是成了棄婦?與其那樣,還不如未曾嫁過。」
柳楓感嘆一聲,「你現在這樣我豈不是做了怨男?」
曲清音一本正經地道:「那做曠男如何?」
柳楓一手將她撈抱起來,道:「曠男我是不做的,陰陽協調方是正理。」
「果然,我師父說得沒錯啊,要一個男人守身如玉比不讓貓偷腥更難。」
「你這樣講就有失厚道,我一直是你一個人的。」
「一時的專一容易,一生的專一便不易了。」
「你希望嗎?」
「每一個女人都是這麼希望的。」
柳楓將她放上床,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口,道:「我只希望我的專一能讓你永遠留在我身邊。」
「那我們便試試看?」」
柳楓一笑,伸手將她的貼身衣物拋下床,附身壓上了她柔軟的身子,「好,試試看。」
紗帳緩緩滑落,遮住一床的春色。
她在他身下微帶喘息地道:「有人說,下雪天,不打傘,兩個人一直朝前進,這樣也許就能白頭到老。」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白頭到老,永不背棄。」他盯著她的眼,鄭重地許下諾言。
曲清音朝他媽然一笑,輕啟朱唇,回他一個「好」字。
此時院子裡突然有了一點兒動靜。
柳楓朝帳外看了一眼。「要出去看看嗎?」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我出去看他跟人幽會嗎?」
「浪子吉吹雨真的是無女不歡啊。」
「他去會他的佳人,我們也別讓這良宵虛度……」
翌日,他們沒等到夜出尋歡的吉吹雨,卻等來他暫時不歸的訊息,只能先行一步上路。
數日後,他們趕路的馬車裡又迎來浪子的迴歸。
這個時候的吉吹雨一身酒氣,呵欠連天,連眼睛周圍都有些發青,坐在他對面的柳楓卻是神清氣爽,神采奕奕。
曲清音在一邊拿著錘子砸核桃,吉吹雨好奇地問:「你明明輕而易舉就能捏碎它,為什麼偏偏耍用錘子砸?」
「我有錘子為什麼不用?」
這真是個好回答,而且,她拿在手裡的那把小金錘很特別,小巧玲瓏。
吉吹雨也發現似乎她經常會有一些看著精緻的佩飾或者玩物,甚至有一些市面都尋不到,這讓他對她的身分來歷很有些探究欲。「聽楓子說,你有事想問我?」
曲清音停了手裡的錘子,抬眸掃了柳楓一眼,「本來是有的。」
「意思是現在沒有了?」
「我們已經離飛鷹堡不遠,問不問已不重要了。」
柳楓這時笑著插話,「你這位浪子這幾日是跑到哪裡去廝混了,弄得這般狼狽?」
吉吹雨忍不住嘆了口氣,抬頭看車頂,「女人這種生物真是天底下最難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