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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馨沒想到哱拜竟能如此無賴,這簡直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了。那麼多百姓把官司都打到巡撫衙門來了,哱拜竟然能夠說出秋毫無犯這樣的話來。

「你放……放……」黨馨很想罵一聲「放屁」,又覺得以自己的身份,說這樣的粗話不太合適,他使勁地把後面一個字嚥了回去,說道:「你還敢說你要求你那個什麼犬子,哱承恩在西征途中強搶民女為妾,此事你也不知情嗎?」

「強搶?不會吧,我兒新納的小妾我也見著了,她與我兒情投意合,並無勉強之意啊。」哱拜說道。

「此女早已許配他人,有婚約為證。現在婚約就在我手上,你還能抵賴嗎?」黨馨把桌子拍得啪啪作響,他實在是氣迷心竅了。

哱拜心裡對黨馨的舉動很不以為然,但面子上還是要裝一裝的,他低下頭說道:「原來是這樣,此事下官倒是不知道了。」

「身為朝廷命官,強搶民女,哱拜,你說此事該如何處罰?」黨馨抓住了一個把柄,便咬住不放了。

「理當重罰。」哱拜道,「下官回去就重責他20軍棍,以儆效尤。」

黨馨道:「不用等你回去再說了,本官已經差人把他喊來了。既然你說要打20軍棍,就由本官安排人來行刑即可。」

「這……」哱拜一時啞了,他沒想到黨馨居然會如此強硬。

說話間,哱承恩果然被人帶到了,他迷迷瞪瞪地剛進大堂,就聽見黨馨對左右下令道:「來啊,把哱承恩拖下去,重責20軍棍。」

「巡撫大人……爹!這是怎麼回事啊?」哱承恩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眼看著自己的親爹就站在一旁不吭聲,便忍不住喊叫起來。

哱拜臉色驟變,有心發作,卻又尋不到由頭。20軍棍的事情是他自己說出來的,原本只是為了敷衍一下黨馨,誰料卻被黨馨揪住了話頭。事到如今,他也不好再說什麼反對的話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兩邊的差役把哱承恩拉了下去,不一會,就傳來了行刑以及哱承恩叫喚的聲音。

黨馨想向哱家父子發難,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哱家父子控制著寧夏衛的兵馬,頗有一些勢力,但黨馨深信,哱拜還不敢拿他這個巡撫如何。畢竟寧夏鎮還有其他諸衛的兵馬,哱拜難不成還敢造反?

這一次哱家軍西征,黨馨本來就不贊成。如今抓住哱家軍騷擾百姓的罪行,他如果不好好懲罰一下哱家父子,日後這些人豈不是更無法無天了?

二十軍棍下去,哱承恩的屁股被打得皮開肉綻。差役把他架回公堂來,扔在地上。哱拜在一旁看著兒子的慘狀,心疼不已,但他道行極深,知道在這個時候需要忍耐,因此仍站在原地不動,臉上一副淡然之色。

「哱承恩,你可知本官為何打你?」黨馨端坐在公案後,傲慢地問道。

「卑職不知。」哱承恩答道。強搶民女的事情,對於哱承恩來說是家常便飯了,他哪料到黨馨會因為這樣的事情責打他。他好歹也是堂堂的都指揮使,被人這樣責打,實在是奇恥大辱。

黨馨一指哱拜,說道:「此乃我與哱副總兵商議的結果,是哱副總兵提出應當重責你20軍棍的。」

「爹,是這樣嗎?」哱承恩納悶地看著哱拜。

哱拜對兒子點點頭,並不解釋前後的緣由,他向黨馨拱手道:「哱拜謝巡撫大人教訓犬子,如果沒什麼別的事,下官就和犬子先告辭了。」

「去吧,回去之後,好好查一下這次你們西征途中士兵的行為,那些侵擾百姓計程車兵必須重責。」黨馨說道。

哱承恩捱了一頓打,卻不明就裡,見父親這般態度,也知道不能和黨馨翻臉。他勉強站起身,向黨馨行了禮,然後便一拐一瘸地隨著哱拜退出了巡撫衙門。

到了衙門之外,早有哱家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