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蘇昊乖乖地走到牆角,拿起一根繩子,繞著自己的腳一圈一圈地纏起來,纏了十幾圈之後,又打了一個結。不過,他打的是一個活結,對此,那姑娘並沒有提出異議,想必她也覺得打個活結是對的,萬一未來還要解開呢?
見蘇昊把腳綁好了,姑娘讓蘇昊退後兩步,背靠著桌子,把手反到桌子腿後面,然後一手拿刀,一手拿繩子,學著蘇昊的樣子,也一圈一圈地把蘇昊的雙手纏了十幾圈,同樣繫了一個活結。
把這些事情做完,她鬆了一口氣,把刀子放在桌上。也許是走路走渴了,她來到水缸邊,拿瓢舀了一瓢水,喝了幾口,然後喘了幾口粗氣。
「哎哎,丫頭,別光自己喝水啊,優先俘虜懂不懂?」蘇昊抗議了。
姑娘遲疑了一下,把瓢裡的水潑掉,又舀了一瓢,然後來到蘇昊面前,蹲下身餵蘇昊喝水。
蘇昊憋不住想笑,這真是他聽說過的最笨的綁匪了。她把蘇昊綁在桌子腳上,難道就沒想到桌子是可以掀起來的嗎?蘇昊只要用肩膀拱一下桌面,桌子腿就會離地,他的兩隻手就能抽出來了。姑娘蹲在蘇昊面前,如果蘇昊能夠脫離桌子的束縛,根本不需要用手,只要向前撲去,就能夠把姑娘撲倒在地。以這個姑娘的身子骨,要把蘇昊推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蘇昊並沒有這樣做,他咕咚咕咚地喝了兩口涼水,然後笑著說道:「好了,謝謝。」
「不謝。」姑娘下意識地應道,說完才覺得不對,哪有綁匪向人質說不謝的。但這句話出來,她已經很難再維持兇惡的面容了,她放了水瓢,在一旁坐下來,輕聲說道:「你這狗官,倒是挺仁義的,早知如此,我就不綁你了。」
「姑娘何出此言啊?」蘇昊問道。
姑娘道:「我剛才綁你下樓的時候,你讓掌櫃把樓下的客人清走,還說損失的錢由你來賠,就這一句,讓我覺得你還算是個仁義的官。」
「不是狗官了?」蘇昊逗她道。
姑娘被蘇昊的話堵住了,停了幾秒,才說道:「狗也有好狗的……」
「哈哈,沒錯沒錯,本狗官就是那種京吧,絕對好狗。」蘇昊哈哈大笑起來,他覺得這姑娘實在是太有趣了,如果不去當綁匪,而是給自己當個小秘啥的,肯定更有出息。
姑娘也被自己的話給逗笑了,說話的態度又溫和了幾分,她說道:「哎,狗官……」
「呃,咱能不能改稱名字啊?我叫蘇昊,日天昊,你呢?」蘇昊道。
「我叫歌伶。」姑娘答道。
「這好像不是一個名字?」蘇昊道。
歌伶道:「這是我老師給我起的號,我既然已經綁官作亂,自然不能告訴你我的真實姓名,你說是不是?」
蘇昊點點頭:「也對,我說歌伶,你綁本狗官,目的何在啊,能說說嗎?說出來,沒準我還能幫幫你呢。」
「你幫不了我的。」歌伶道,「你放心,我說了不會傷害你的。我綁你的目的,是想拿你去換我的老師。你是這麼大的官,他們肯定願意換的。」
「換你的老師?」蘇昊想了想,說道,「這麼說,你的老師被官府抓了,你想拿我去跟官府換人?」
歌伶老老實實地答道:「是的。前些日子,我就聽到訊息,說錦衣衛要對我老師不利。我趕緊從南京趕往武昌,想去救他。結果,路上坐錯了船,坐到南昌去了……」
「你還能更笨點嗎!」蘇昊欲哭無淚,堂堂守備,竟被一個武昌、南昌都分不清的笨匪綁了,說出去都沒面子。
「人家著急,只看到一個昌字就上了船嘛。」歌伶爭辯道,「等我知道走錯了,再趕回武昌,我老師已經被押走了。我問過了錦衣衛走的路線,就趕到他們前面來等著了。我也不會什麼武功,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