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飛,也親自登臺彈著吉它一展歌喉,引得那些歌舞團的演員們和村裡的鄉親們,都在臺下紛紛索要簽名。
這個寒冬的日子,不太冷。
與絕大多數村裡結婚時鬧洞房那種實在是不堪的情形所不同,蘇淳風的洞房,鬧得相當有節制,歡笑聲不斷,卻絕無一絲粗鄙野蠻的行為。用李志超的話說那就是:“別扯淡什麼狗…屁鄉下習俗,以前留下的那些鬧洞房形式應該叫做惡俗,那時候是因為以前窮,窮鄉僻壤的也沒啥娛樂活動,一幫鄉下娶不到媳婦兒的光棍兒們眼饞娶到媳婦兒的,就瞎胡鬧,現在什麼年代了?那,都老實點兒啊……你說是吧?淳風,你和海菲,咱們可都是老同學了,嗯,你倆坦白交代一下吧,有沒有奉子成婚?”
一眾哥們兒全都跟著起鬨。
當洞房裡熱熱鬧鬧的時候,已經回到了平陽市華盛大酒店的張麗飛,端著一杯紅酒站在窗前,望著深夜十一點多,已然安靜了許多的平陽市夜景,心思如潮,難以平伏。
房間門輕輕敲響。
張麗飛收回心神,走過去把房門開啟。
“麗飛,還沒有休息吧?”
“嗯,薏瑜,快進來……”張麗飛臉頰微有些醉紅地請黃薏瑜進了房間。
華盛大酒店是金州縣華盛集團旗下的產業,如今黃薏瑜是華盛大酒店的總經理。她走到陽臺前,看著藤几上放著紅酒和酒杯,微笑著為自己倒上一杯,輕輕和張麗飛碰杯,然後抿了一口,道:“我們不是小孩子了,而且,淳風和海菲已經結婚,有些話,就不必再藏在心裡,說出來好點兒。”
張麗飛笑著點點頭,有些緊張。
“我一直都愛著淳風,他也知道。”穿著西裝頗有些女強人風範的黃薏瑜,一手攬懷,一手舉杯輕輕搖晃,目光有些迷離地望著窗外的夜景,道:“你也是,你也知道,不是嗎?”
張麗飛深吸了一口氣,笑道:“是的。”
“得不到的愛情,最是難以從中走出來。”黃薏瑜笑容有些苦澀,美眸晶瑩,道:“但我不可能,也不會允許自己,去像是小說裡的人物那樣,甘心情願地做一個男人三妻四妾中的一員,談不上賤不賤的,但至少,我不滿意,所以,我放下了,你呢?”
“當然。”張麗飛毫不猶豫地說道,但順著眼角滑落的淚滴,卻讓她的態度顯得有些勉強。
有些人,能放得下。
有些感情,卻難以割捨。
再如何聰明的人,也有無法理智的情況。
遠處。
已是深夜十一點多,關了門卻罕有未熄燈的金茗茶館二樓的雅室中,天下無敵二十餘載,今日更是強硬對峙山門、佛門兩派高手,敢於睥睨眾敵的縱仙歌,神情平靜地坐在茶桌旁,輕抿茶水。
羅同華面露無奈地說道:“蘇淳風這次,算是和山門、佛門密宗徹底對立,沒有絲毫斡旋的餘地了。”
“魔門開啟是要事,在重新封印魔門之前,山門和佛門不敢輕舉妄動的。”石林桓神色恬淡地說道:“而且,即便是封印魔門之後,山門和佛門密宗,也要考慮剷除詭術傳承者所要付出的代價,尤其是,面對蘇淳風的強硬態勢,以及蘇淳風身後的絕對實力,山門和佛門密宗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了,他們恐怕難以承受。”
“這樣就好。”馮平堯笑眯眯地說道:“古往今來,任何勢力之間最為穩妥的局面,便是微妙的平衡,看似緊張實則相安無事,因為一旦平衡被打破,就是兩敗俱傷的結果,誰也承受不起。”
“馮老先生。”縱仙歌忽而開口道:“依您來看,蘇淳風現在的修為,是何等境界?”
其實在座者,內心裡對此幾乎都已經有了大抵的判斷。
原因無它,今天在河塘村村北的農田中,蘇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