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另一把椅子,在他面前是越來越不拘禮了,想怎樣就怎樣,料準不會有事,而且還真沒事,呵呵!
“那就好。”豐鈺清澈如水的眸子定定地望著她,像是在審視她的氣色,好半晌,確認她的面色紅潤,看來已無大礙後,才露出了放心的表情。
“呃……”她突然支吾起來。
“有話想說?”
“有……我一直很想問您,那日您曾說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說是要罰我,可是都一陣子了,您真有打算罰我嗎?”她忍了又忍,雖然明知若要罰早罰了,否則再加上她這陣子對他更為加劇的“惡行”,她就算有一百顆腦袋也砍完了。
但不問又覺得不安心,總覺得有被算計的感覺,為免每次來見他時心頭忐忑,她想還不如問清楚的好。
可能沒想到她會問這個,他輕愣了一下。“我已經在罰了。”他說。
“嘎?什麼時候?怎麼罰?罰什麼?我怎麼不曉得自個兒受罰了?”她錯愕不已的驚呼。
他笑得很詭異,馬上讓她警覺起來。
這人笑容和煦如春風拂來,但此刻竟讓她有刺骨的錯覺,她不會真的被算計了而不自知吧?
“我說過罰即是賞,日後你便知。”
“什麼嘛,您這話說得不清不楚,誰能懂?”她抗議。
“不用懂,反正要不了多久吧,你不懂也會懂。”他語氣幽幽,似飽含深意。
她一窒,鼓著腮幫子,相當不悅。
“您該不會是陷害了我什麼吧?”瞧他笑得那麼氣度高上,不會恰好是個陰險小人吧?人心隔肚皮,尤其是天家人的心思更是難捉摸,難怪爹會緊張她,不希望她再進東宮見他。
“別這說,這也能說是賞。”他看起來很開心,眉梢眼底盡帶著暖暖的笑意。
她瞪著他。
連他也敢瞪,這丫頭已經完全解放開了!他偷笑著。
“您!”她見了更惱。
“今天想嚐嚐桂花糕嗎?這是我在宮外嚐了不錯,特地要人打包帶回來的。”
他轉了話題,誘哄著。
“不要!”她賭氣拒絕。
“月兒。”
“月兒是我爹叫的,您不可以叫!”
“小月。”
“這是我死去的娘叫的,您也不可以叫!”只要一想到可能著了他的道,態度就忍不住惡劣起來。
“月月。”
“這也不行,這是我……月月?”這什麼?
“月月,兩個月字相加,就是一個朋字,正適合咱倆之間的關係,這應該沒人跟我搶了吧,以後這是我專屬的,就像你爹喚你月兒,你娘喚你小月是一樣的,月月。”
高月眨了眨眼。“咦?朋?”他當她是朋友?是這個意思嗎?“我……能拒絕嗎?”
他笑容加深,是什麼意思已不言而喻。
她洩氣的垂下肩膀。“隨您便啦!”
豐鈺滿意的點點頭,拍了手,殿外候著的打石端了那盤他打包回來的桂花糕進來,直接捧到她面前。
她沒好氣的抓起一塊糕餅就往嘴裡用力咬,有遷怒洩憤的嫌疑。
打石見了嚇一跳,這是在惱他嗎?他一陣緊張,這位小姑娘可是主子的新寵,開罪不得啊!他努力尋思自己到底有沒有做了什麼得罪她的事?
“這……這個,小姐心情不好?”他顫聲問。
“對!”咬完一塊又伸手拿一塊,恨恨的咬下一大口。
“啊!”打石心慌意亂了。“可是奴才並沒有……”
“氣死我了!”她只顧著對某人生悶氣,壓根沒注意打石說了什麼。
打石捧著桂花糕的手都抖了。
“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