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希怎麼想的李知言不知道,但他有沒有在心裡罵他,透過李澤希的表情,李知言還是能猜到幾分的。
他舉起手,李澤希立馬抱住頭蹲了下來,甕聲甕氣地鳴不平,“我又沒罵你,你別打我!”
李知言“切”了一聲,冷聲威脅,“在心裡罵我也不行!讓我知道後看我揍不揍死你!”
李澤希這下是在心裡也不敢說李知言的壞話了。
等李知言出門了,他才拍著胸脯欲哭無淚地想到,這水鬼好生厲害,連他心裡想的什麼都知道。
李知言出了門看到李懷柔已經收拾好了一切。
她手裡拿著三個饃饃,分給李知言一個,催促李知言趕緊吃了,伸著頭往李知言背後看,
“小弟怎麼還沒出來?咱們去遲了可就撿不到多少東西了。”
李知言摳著眼屎,轉頭朝著東廂房那邊喊了一聲,“李澤希,你還不趕緊出來!皮又癢了是不是?”
話音剛落,李澤希撒丫子就跑出來了。
李懷柔遞給李澤希一個饃饃,“咱們趕緊走吧!”
說罷就一左一右牽著兩個弟弟的手出了門。
都走出去好遠了,李知言才反應過來,“姐,我還沒洗臉呢!”
這姐幹啥是真麻利啊,一點兒都不帶磨蹭的。
說走就走,都不給他反應的時間。
李懷柔不甚在意地說,“沒事兒,不髒,回來再洗也是一樣的。”
洗了還要髒,不如撿完麥穗了回來再洗。
李懷柔揹著三個竹筐,走路風風火火的,一步頂李知言兩步。
行吧,李知言也沒反悔的機會了。
到了地裡,大人們在前面割麥子,小孩兒們跟在屁股後面撿遺漏的麥子。
小小的麥粒掉在土裡瞬間跟土地融為一體,經驗豐富的孩子們蹲在地上一點點兒地往前挪,恨不得要趴在地面上找麥粒了。
要是撿到一個麥穗,那就要高興上好半天了。
李懷柔他們來的時候,地裡已經有很多小朋友了。
李懷柔一看就急了,趕緊將竹筐分給兩個弟弟,催促兩個弟弟找個好位置去撿。
哪裡是好位置?當然是知青幹活兒的地方了。
知青們的手生,斷掉的麥穗剝出來,能有十幾粒麥子呢。
竹筐剛一到手,李澤希就揹著竹筐跑了。
他才不要跟李知言一起呢,李知言要是又抽風了可怎麼辦?
李澤希跑了,李懷柔也走了,剩下一個李知言慢慢悠悠找了塊兒地跟在大人屁股後面開撿。
撿了一上午,李知言的臉都曬紅了,也才撿了一點點,遠遠達不到李母的要求。
李知言也不管那麼多,將麥子倒出來裝在口袋裡,跑去山腳下點了火,將麥子收拾乾淨後,放在瓦片上爆米花吃。
李知言悠閒地吃著米花,覺得有點兒幹了,他檢視一下四周,確定沒人後開了一瓶小甜水。
光吃米花吃不飽,李知言撿了根木棍敲敲打打上了山。
追到一隻野兔後,直接端了野兔一家子。
想到山腳下住著的野孩子,李知言將野兔全部綁了,弄成一串兒掛在脖子上,差點兒沒把他累死。
來到野孩子家,李知言指著脖子上掛的兔子,“你收不收?我只要錢。”
野孩子臉上帶疤,眼裡兇光乍現,盯著李知言企圖嚇死他。
李知言抽了抽嘴角,言不由衷地敷衍,“我,我好害怕,你別殺我……”
這不走心的話語和表情,弄的野孩子一頭黑線,這小鬼敢不敢再敷衍一點兒?
野孩子不經常說話,他聲音沙啞,疑惑問李知言兔子哪兒來的,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