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孫易把她帶在身邊還真對了。
過了河,一點白抖抖皮毛上的水跡,抽著鼻子沿河搜尋了起來,十幾分鍾後,在下游幾十遠的地方找到了痕跡,前方的草叢還有被趟過的痕跡。
“我們必須要跟得近一些,山裡的東西長得快,這些趟倒的草用不了一天就能恢復原樣,萬一遇到大雨,一點白也找不到味道了!”
“聽你的!”許星點了點頭道,梁家輝也點了點頭,雖然他也擅長叢林做戰追蹤,但是卻做不到孫易那樣細緻,畢竟人家是山裡頭長大的。
一連跟了兩天,都很順利,就是吃的不爽,那些壓縮食品,還有真空包裝的食品吃得人一嘴都是化工原料的刺激味道,反觀那兩個進山的小子,帶著弩弓,甚至還打了一隻狍子連烤帶煮的,就是手藝不怎麼樣,白瞎了那些野味。
在叢林裡一直走了三天,天剛剛擦黑,一點白突然一個骨碌從俯臥站了起來,然後不停地抽著鼻子,孫易趕緊跟了上去,遠遠地看到那兩個小子正端著弩弓一臉的緊張,離他們不遠的地方,還有三隻野狼,一個小小的狼群。
一點白的嘴巴子皺了起來,顯然,這三隻野狼不是一點白那一夥的。
這兩個小子看樣子未必是這四隻野狼的對手,就算是能逃生,萬一受點傷退回去的話,下次可就沒有這麼順利了。
孫易輕輕地拍了拍一點白的腦袋,做了一個仰天嚎叫的樣子,聰明的一點白在孫易的臉上舔了兩下子,把他的汗水舔得乾淨,然後一仰脖子,嗚嗷……
一聲悠長的狼嚎聲悠遠地傳了出去。
這聲似狼非狼的狼嚎聲,頓時讓那幾條野狼的行動為之一頓,然後緩緩地向後退去,最後鑽進了草叢裡不見了影子。
北方人都聽說過關於狼王的傳說,兩個小子嚇壞了,找了一棵樹就爬了上去,因為爬得高,差點讓孫易和一點白露了行藏。
兩人就在樹上躲了一夜,天亮以後見沒有狼出現,這才放心了,溜下樹,打著哈欠接著趕路,勞累之下,警惕心更低了。
孫易和梁家輝交替跟隨著,保持著五百米遠的距離,在叢林裡,五百米的距離無異於天塹般遙遠,如果是密林的話,就算是喊上幾嗓子對方也未必能夠聽得到,可仍然小心再小心。
一直跟到了第四天,前頭的梁家輝做了一個停下了手勢,然後抽了抽鼻子,空氣中還有淡淡的甜膩的香氣,這股子氣味孫易都不陌生,正是罌粟花的味道。
一點白抽了抽鼻子,然後脖子一扭,嘴巴子開始抖了起來,梁家輝做了一個悄聲的手勢,拿起望遠鏡看了起來,然後低聲道:“有暗哨!”
“還有暗哨,搞得挺大啊!”孫易道。
“管他暗不暗哨的,我們已經找到了罌粟田,直接把座標報上去就算完活了!”說著從揹包裡向外拿衛星電話,這深山老林的手機早就沒有訊號了。
梁家輝搖了搖頭,雖然早已退役了,但是他還擁有著軍人的榮譽感和做為一名特種兵該有的細膩。
“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再去探查一下,必須要保證這裡就是罌粟田,還有對方的武器配置!”梁家輝道。
孫易搖了搖頭,“用不著你去,你的腿腳不利索,萬一暴露了就麻煩了,讓一點白去,就算是暴露了也會當成是一匹狼!”
梁家輝笑了笑道,“都是山裡人,誰見過純黑色的狼!”
梁家輝一邊說著,一邊給自己的身上披上青草,枝葉之類的東西,一件進口迷彩服很快就變成了一件吉利服,隱匿觀察一向都是狙擊手最擅長的一項。
很快地,梁家輝就消失在了叢林裡,同時他還帶著一個單反相機,所拍下來的照片都是證據。
孫易和許星沒有辦法,只能在原地等著,就藏在一處雨水衝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