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壓了五百年,一朝得了自由的痛快。
冷目向那些圍攏過來的漢子望去,用拳頭用力地砸了砸自己的胸口,高聲喝道:“來啊!來啊!一起上來!”
就在這些漢子想要動手的時候,汪鵬飛發出一聲聲音都扭曲的吼聲,“都特麼給我住手!”
汪鵬飛拖著一動就痛入骨髓的身軀走了過來,身上高高隆起的傷痕看起來極具有視覺衝擊力。
“小子,我不管你是誰,混哪的,也不管你為什麼原因來砸我們的場子,咱們的樑子算是結下了,你想在道上立足,就要拿出足夠的本錢,否則一切都是笑話,明天下午,北河灘上,咱們一戰定勝負,贏了,林河有你立足地,輸了,哪來的回哪去!”
“跟我玩這套,欺負我們人少是不是!”孫易冷哼了一聲道。
汪鵬飛陰狠狠地道:“我們都是道上混了,吹哨子喊人就是了,別以為你一走就能了之,我告訴你,沒那麼容易,我們會查出來你到底是哪的,直接殺上你家的門都有可能!”
汪鵬飛這句話成功地激起了孫易的怒火,他天不怕地不怕,若是這幫人順藤摸瓜摸到了林河鎮,傷到了夢嵐姐,自己一定會瘋的。
一隻有力的大手緊緊地扣住了孫易的手臂,向汪鵬飛一揚下巴道:“行,北河灘一戰定勝負是不是,那咱們就明天見,跟我比人多,真腦袋被驢踢了,明天你們要是敢不去,再砸場子,就不是今天這麼個砸法了,兄弟,我們走!”
路誌輝抓著孫易就走,孫易很想揍人,還是強行忍住了,路誌輝或許還有別的安排。
兩人就這麼大搖大擺地一眾驚異的,甚至是驚恐的目光中,全須全尾地走出了被砸得不像樣的金樽酒吧。
汪鵬飛強忍著身體上的疼痛,向四周拱著手道:“各位,今天實在對不住了,明天過後,一切正常,也給諸位打個八折,都算兄弟我的!”
“草,一個愣頭青真以為能打就能橫行林市了,真把自己頭大瓣蒜了,飛哥放心,明天我老廖肯定帶著兄弟去助拳!”一個粗壯的漢子高聲叫道。
他一開口,頓時一幫社會大哥紛紛開口說要助拳,一個個的熱情得不得了,這個時候不送人情什麼時候送人情,對方就算是過江龍,又能召集起多少人來,一個人再厲害,又能打幾個釘,管你武功多高,也架不住一頓亂拳,更何況人家李老大有了準備,怎麼也要備幾個噴子。
這回再動噴子,只怕就不是簡單的幾個隆化造或是五連發了,以李老大的本事,什麼武器搞不來,這次群架,穩贏不輸。
一幫社會大哥在金樽面紅耳赤的表忠心的時候,路誌輝拉著孫易到了燒烤街,小凳子一擺,小桌子一支,現切羊肉現烤,再弄些烤魚牛鞭之類的一大堆,兩人放開量喝了起來。
酒到酣處,路誌輝拍著孫易的肩膀大笑道:“那個王八蛋簡直就是昏了頭,竟然跟我比人多,知不知道兄弟是幹什麼的?”
孫易嘴裡吃著羊肉,有些含糊地道:“我看你像當兵的!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兵!”
“哈哈,那當然,老子明天就把偵察營拉過來,幾百號人就不信搞不死他們!”
“那可是犯天條的!”孫易道。
“屁個天條,演習、拉練,隨便找個藉口人就拉出來了,把肩章一摘,打完就跑,督察找不到藉口屁事沒有!”路誌輝很不以為然地道。
孫易就算是再沒有接觸過這種人也能琢磨出點味來,若是一般的連營軍官,哪能說把兵拉出來就拉出來,這位爺不簡單,不是普通軍官那麼簡單,怕還是個軍二代呢。
兩個人喝到高興處,路誌輝拍著孫易的肩頭,力道大得出奇,“你小子真能打啊!哥哥我也曾經跟幾個一線特種部隊裡出來的高手較量過,一個打十個不成問題,你這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