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這些人才算是稍鬆了一口氣,可是這一口氣還沒有喘完呢,坐在後頭的一個長髮年青人就怪叫了起來,“快踩油門,追上來了!”
開車的是一個大光頭,大光頭看著後視鏡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的,只見那個壯碩的年青人像是一頭憤怒的公牛似衝了過來,跟在後面那輛金盃車一打方向盤,想鑽進旁邊的小路里頭,順便再用車體撞上對方一下。
孫易的雙臂在身體前一架,咕咚一聲悶響,整個人都撞到了金盃車的車體側面,頓時這輛金盃狠狠地一震,半個車體都凹陷了下去,車體在路面上滑動著,跟著又被撞了一下,金盃車終於側翻了過來,在地上滑出三米多遠才停下。
麵包裡頭的這五六號人鼻涕都快要嚇出來了,可是跟著,那個健碩的年青人一個空翻從金盃車上翻了過來,發足狂奔,每一步都充滿了力量的極致。
開車的光頭哥發出一聲聲的慘叫聲,甚至顧不上換檔了,一腳就把油門踩到了底,這輛二手五菱麵包車發出刺耳的尖叫聲和不堪負重的顫抖,跟著又狠狠地向前竄了一大截。
在車速還沒有完全提上來的時候,孫易已經追到了車子後頭,一直追到後側尾處,身體一撞,抵到了麵包車上,發力頂著車子,正在賓士中的麵包車車尾立刻失控狂甩了起來,跟著兩側輪子離地,孫易在奔跑中伸手扣住了底盤的位置,發出一聲怒吼,就著車子前行的力量狠狠地甩了出去。
麵包車的車體要比金盃更輕一些,再加上孫易借力這麼一掀,頓時這輛麵包車凌空飛了起來,在空中轉了兩圈才轟然落地。
孫易活動了活動筋骨,全身澎湃著用不盡的力量,原本有些呆傻的目光也變得清明瞭起來,然後抬起了自己的手,看著雙方眼中又閃過一抹迷茫的神色,“我是誰?我從哪來?”
這個念頭剛剛一升起來,頓時腦袋裡頭如同被萬根鋼針攢刺一般,慘嚎一聲抱著腦袋蹲了下去,那種頭疼欲裂的感覺讓孫易恨不得將腦袋劈開把腦漿拿出來洗洗才好。
孫易的腦袋一下下地撞到麵包車上,將側翻的麵包車撞出一個個的大坑,縮在車裡頭的那幾個混子眼看著車體在梆梆的悶響當中出現一個個的大坑,哪怕滿臉是血也不敢亂動,像是受到侵害的小姑娘似的縮在一起甚至是抱在一起,別提多可憐了。
“小易,小易,你沒事吧,你可別嚇我啊!”追上來的水芹死死地抱住孫易,哪怕這個傻兒子才撿來沒幾天,可是在濃濃的母愛下,感情已經變得很深了。
孫易終於停止了撞擊,額角也被支起的鐵皮割傷,鮮血流下,狀若惡鬼,水芹拿出只有八十年代才用的老式手絹捂到了他的傷口處,拽著他向回走,救護車快來了,這孩子也要送醫院檢查一下才行。
這會已經沒人顧得那些被打傷的混子了,趕緊把傷者都送到了醫院,受傷最重的就是胡老四了,在那些行兇者的重點照顧下,胡老四被砍了六刀,這種砍刀看著嚇人,實際上大多數都是皮肉之內,沒有傷到筋骨和內臟,沒有生命危險,但是最重的一刀砍在了手臂,將手筋砍斷了,就算是重新接合上,只怕下半輩子這隻手也幹不了什麼重活了。
老蔣頭鎖骨被打斷了,這種傷不重,但是打起鋼釘穿上鋼絲也要不少錢,而且還容易發炎。
老蔣頭死活沒在醫院治傷,要花上萬塊他心疼得要命,到家附近的一個社群醫院,這家社群醫院反聘了幾個退休的老醫生,雖說治不上什麼大病,一般的小毛病還是沒有問題的,而鎖骨骨折就是小毛病,只需要兩條毛巾,像是系揹帶一下的將雙肩向後拉再繫好,保持這個姿勢一段時間就可以了,再開上一些消炎藥和骨傷藥就齊活了,全部醫藥費,加上拍片子,也不過才幾百塊而已。
至於孫易的傷更簡單了,身上被打出來的都是淤傷,被砍了幾刀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