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到中午的時候,孫易一直都沒能甩掉身後的追兵,追捕的直升機從一架增加到了三架,呈品字形把他和曲小木圍在了中間,機槍掃射下,孫易的後腰處捱了一槍,幾乎要把他的椎骨打斷了。
腳下一個跟蹌,曲小木也被甩出老遠。
曲小木靠在一株大樹上,拎起了衝鋒槍,“易哥,你先走,我幫你拖一會敵人!”
“拖個屁!”孫易嘆了口氣,半天沒有爬起來,甚至有些感覺不到自己的腿上。吞了一包藥粉,又外敷了一包,又扔給曲小木一包,剩下的自己都吞了下去。
一口氣吃了過量的藥物,孫易的眼前都有些發花了,原來自家產的藥材吃多了也會中毒啊。
“咱投降,媽蛋了,這麼多飛機,數百名精銳追捕,咱力竭被俘,也不丟人!”孫易苦笑了著道。
“那可不行,從來都沒有被俘的雪狼!”曲小木一臉正色地道,努力地端起了衝鋒槍,甚至還把最後一顆手雷當成了光榮彈,擺放到了胸口處,要進行最後的死戰。
“你個不開竅的!”孫易氣得怒吼了起來。
“易哥,雪狼的榮譽比性命更重要,你先走吧,我拖他們一會!”
“能走我還用得著投降嗎,我感覺不到我的腿了!”孫易嘆了口氣,伸手掐掐自己的腿,只有一點點微痛,更多的是麻木。
“對不起,是我拖累了你!”曲小木一臉的歉意,誰能想到,堂堂兵王,竟然會在戰場上拖累了一個老百姓。
“唉……”孫易嘆了口氣,開口剛要說話,一陣尖銳的破風聲響起,胸口處一疼,一伸手,把一個帶著尾翼的玻璃管拔了出來,“這特麼算怎麼回事?”
“麻醉彈!”曲小木大驚,衝鋒槍剛剛探出去,身體就是一晃,胸口處同樣扎著一個帶尾翼的小東西。
麻醉彈的威力極大,曲小木的抵抗能力比孫易差多了,中彈不到三秒鐘,手上就是一軟,槍掉了下去,人也軟軟地滑倒。
孫易甩甩越來越木的腦袋,視線也變得模糊了起來,一個滿臉大鬍子的毛子大漢踏著樹葉咯吱做響,走到了孫易的面前,臉色猙獰地湊近了他的眼前,用極其陰沉的毛子語道:“小子,你還記得我嗎?”
“看起來眼熟,我們見過?”孫易說話的時候,舌頭根都硬了,毛子語本來就嘀裡嘟嚕的捲舌頭,這下更說不出清了,不過還是堅持著說完最後一句,“不玩了,投降了!”
然後就是一堆人影閃動,還有一陣陣的體臭味,孫易被一幫人壓到了身子底下,四蹄朝天捆了個結結實實。
當孫易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身周又溼又冷,被關在一個只有不到一米五高,不足四個平方的小黑屋裡頭,連站都站不起來,雙手在身後被綁著,繩子彈性很強,掙了幾下也沒有掙動。
不過好訊息是,他的雙腿終於恢復知覺了,腰間的傷已結了痂,試著動了動腿,還好,沒什麼問題。
門被推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擠了進來,十分粗暴地把孫易拖了出去,一間審訊室裡頭,孫易被按坐在一張椅子上,雙腿也被綁在了椅子上。
那個大鬍子老毛子站在一張桌子前,正在擺弄著一些看起來恐怖而又磣人的刑具。
門再次被推開了,曲小木也被拎了進來,和孫易一樣,被綁在椅子上,看他垂著頭的模樣,怕是麻醉的勁還沒有過去。
一個針管子紮了下去,不到十分鐘,曲小木就醒了過來,面板通紅,神情亢奮,卻又咬緊了牙關,怒目圓睜。
“知不知道,我為了找你,費了多大的力氣!”那個毛子大漢用有些拗口的國語道。
“我只是一個小百姓,沒那麼大的價值!”孫易搖了搖頭。
“哈哈,沒有價值的小百姓,卻耍了我們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