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那一身結實的肌肉刺進去容易,想要再拔出來可就難了。
看著孫易那雙泛紅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自己,不帶一丁點的感情時,鐵狼忍不住心頭微微一驚,果斷地放棄了自己最心愛的武器,抽身就退,剛剛退後半步的時候,拳風就從額頭刮過,似乎有什麼東西蹭了一下額頭的面板,一陣刺痛,額前竟然被帶走了一層薄薄面板。
孫易的身體微微地挺動著,發出一陣陣壓抑的輕哼聲,似乎極其痛苦,但是那雙眸子仍然泛著血紅色,還是那麼的冷漠。
一隻手掌形成刀狀,徑直向鐵狼的胸口處捅了過來,他變招了,全然不像之前那幾局一樣,完全就是靠直愣愣的拳頭以強大的力量取勝了。
鐵狼的身體微微一側,手在孫易的手肘上一搭一扭,極其巧妙的小擒拿手,意圖扭斷孫易的手臂。
可是她的力勁剛剛透出,還沒等動作的時候,孫易的另一隻手刀已經橫裡向她的頸側劈了過來,凌厲而又剛猛的勁力讓鐵狼也為之變色,一縮頭身子一矮就想閃過一擊。
可是她在情急之下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已經把挽起頭髮的那根合金刺拔了下來,頭髮已經散開了,現在一縮身子,一蓬秀髮飄起,看起來很飄逸很美麗,可是在格鬥當中,女人的長髮往往會成為最致命的弱點。
孫易的手刀一頓,變刀為爪,一把就抓住了鐵狼的頭髮,看得託尼等人直冒冷汗,倒不是孫易的剛猛和凌厲,而是在他在如此剛猛的招法當中還能瞬間變招,招數變換得很生硬,換成一般人甚至有可能傷了自己的筋骨,可偏偏在他使來卻沒有任何的問題,速度一快起來,就連這生硬的變招都沒有了任何破綻,還更讓人防不勝防。
頭髮一被揪住,鐵狼就知道壞了,也顧不得再去攻擊孫易,手在那條小小的丁字褲腰間一抹,一根只有幾毫米寬,長不過十厘米的合金鋼鋸出現在她的手上,向頭上一抹,一大片的秀髮貼著頭皮被割了下去。
這一下子,除了孫易之外所有的男人都忍不住冒起了冷汗,這個娘們全身上下就特麼一條連那條蚌縫都擋不住丁字褲,可是麼一會功夫,竟然從身上拿出兩件武器來。
孫易手上揪著那一綹斷髮,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發頭,甚至還湊在鼻在嗅了一下頭髮上屬於女人特有的香味,跟個變態似的,而在他的臉上,除了憨傻和平板一樣的沒有表情之外,第一次出現了迷茫,似乎是在苦思著什麼。
至於託尼和巨漢等人,這會已經完全嚇傻了,被孫易給嚇傻了,敢傷了鐵狼,還逼得她自行割成了陰陽頭,還聞人家的頭髮,就衝這變態勁,他們都要彎腰叫一聲二哥,現在鐵狼還沒輸呢,自然還是老大。
那支小巧的特製鋼鋸夾在鐵狼的指縫間,同時一雙秀目帶著凝重死死地盯著孫易,哪怕孫易這會正處於如同神遊一般的迷茫當中,她也沒敢下手,她知道,自己今天絕對碰到高手了。
或許在此之前自己把這個小子打得極慘,可是那一刺紮下去之後,她就知道,這小子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在她行走江湖的生涯當中,哪怕是最難對付,以身法見長的兩江飛盜也死在她的那一刺之下,根本就沒有閃躲的餘地,可是這個人不僅閃開了,而且還是那種極其高明和大膽的閃躲方式。
面對這樣的高手,怎麼小心都不為過,在這一行裡頭,比她身手高明的大有人在,可惜很多人都成了一捧黃土,而她能活到現在,靠的就是在大咧咧的表面下掩藏的小心謹慎。
孫易的手微微一鬆,那一縷秀髮從指間飄落,跟著他那雙眸子也轉向了鐵狼,眸子泛著腥紅色,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可是僅僅是這一眼望過來,就讓鐵狼有一種心悸般的感覺。
孫易的手向背後探去,向仍然深刺進後背,幾乎是貼著心臟穿過去的合金刺摸去,以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