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去找亞倫說個明白，卻被安德烈一把拽住，“等等，有點不太對勁，你看比爾！”

比爾的手比一般人更加修長，哪怕他看起來是一副中年人的模樣，但是那雙手卻如同嬰孩一般嬌嫩，此時比爾的右手的指尖微微顫動著。

瞭解比爾的安德烈知道，這是他將要出手的先兆。

“停手，比爾！”安德烈一下子就變得緊張了起來，當比爾的手指不再顫抖的時候，安德烈才算是長長地鬆了口氣。

亞倫又一次開口了，“我需要你去處理掉一些人類小蟲子，自以為掌握了一些武器就可以壓倒血族，哼，這百年來，你們退讓得太過份了，必須要讓他們知道血族的榮光不容……”

亞倫的話還沒有說完，比爾就沉聲道“大公閣下，我想，這件事我可以辦到，這也是我畢生的夢想，不過在此之前，我認為我們要先掉一名血族中的叛徒，不惜代價也要幹掉他！”

“噢？你是說莫里斯還是安德烈？他們只是小問題！”亞倫擺了擺手道，根本就沒有將他們放在心上。

比爾的臉上出現了極為怪異的微笑，“我說的並不是他們，而是……大公閣下您！”

“什麼？”亞倫的眼角閃過一抹閃電般的亮芒，跟著，一柄只有兩指寬的長劍從他的額角滑過，將他的頭髮削下來一縷。

一劍落空之後，長劍優美地轉了個半弧形，向他的頸間削去，亞倫的手臂一豎，那隻由人造肌肉和骨胳製成的手臂擋到了身前，細細的長劍從手臂上劃過，深入到了人造肌肉當中，當與人造骨胳碰撞的時候，發出嘎嘎吱吱的怪響聲，代表著人類合成材料巔峰的人造骨胳擋住了這一擊。

亞倫看著手臂上巨大的裂口，還有內部象牙白色的人造骨骼，再看看比爾，比爾臉色平靜，眼神堅定，此時的他，是一名將要赴死的信徒。

比爾的劍仍然在鞘中，似乎剛剛那一劍並不是他遞出的一樣，平靜的臉色上古井無波。

亞倫反倒是沒有立刻向比爾下殺手，而是眼中閃著一抹好奇的神色，在血族的歷史當中，並不是沒有過內亂，也並非沒有低階血族向高階發起反攻，雖說無一以失敗而告終，但是這種事情極少發生，每一次都是血族最嚴密的機密，絕不會透露給任何稍低的血族知道，甚至在公爵以下的血族都不知道這種事情。

沒想到這個比爾竟然向自己出手了，這讓亞倫很好奇，血族自骨子裡頭的那種等級服從觀念可不是說笑的，那是來自血脈最深處，用現代科技來解釋，就是在基因中自帶的，就像貓要吃老鼠，老鼠見了貓就會躲藏一樣。

“為什麼？”亞倫問了一句。

比爾修長的手指微微地顫抖著，這個動作讓亞倫的嘴角都顯向了一抹淡淡的自信的微笑，倒底是個低階男爵，向自己出手那一劍只怕早就用盡了他所有的勇氣吧。

只是比爾的聲音卻仍然沉穩而又冷靜，“因為你帶來的並不是血族的榮光，而是毀來的災難，你不該醒過來，為什麼不一直睡下去，時代已經將你，將你們這些老一輩的血族拋棄了，這其中甚至包括了莫里斯候爵！”

比爾的話讓監控室裡的莫里斯也跟著微微點頭，他的年紀大了，確實已經有些跟不上時代了，處理一些事情的時候往往會覺得力不從心，不得不依靠一個龐大的幕僚團隊才勉強維持住血族如今的地位，這早就不是一個可以依靠一個人就決定一個團體未來的時代了。

只是安德烈卻更加緊張了，多年的好友讓他知道比爾指尖微顫這個小動作代表著什麼，那不是恐懼，而是將要再次出手的先兆。

“你區區一個……”

比爾總能抓住最佳機會，而且痴迷東方武學，修習的也是東方武學，對氣的瞭解在絕大部分西方人之上，就在亞倫說話，舊氣剛出，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