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了。
他沒什麼遠大的抱負,只要自己和身邊的人過得好就行了,小富既安的日子才是他想要的,一個傳統的,目光短淺的小民思想,在遇到了危險的時候,又能夠拿起糞叉來拼死反抗,做為一個男人,做到這一步就已經足夠了。
大海把皮卡車開出f1的效果來,他從前在西部的省城當車手,專門替那些紈絝子弟們開賽車的,結果因為撞死了一位副省長的公子,才跑路的,一直跑到了國外來拼命。
大海是一個十足的亡命徒,既然孫易一個勁地催著快開車,索性就把一身的本事都使了出來,差點把孫易從車廂裡頭甩出去,坐在副駕位置上的誠子伸手抓安全帶,但是這輛皮卡車為了方便機動,方便武裝駁火把所有不必要的東西都拆了下去,包括安全帶在內,子彈橫掃之下,繫了安全帶只會死得更快。
誠子嗷嗷地叫著,死死地扯著旁邊的把手,大聲吼叫著,“大海,你特麼要死啊,這破車連氣囊都沒有,翻了翻了,要翻了!”
一個轉彎的時候,一側的車輪已經全部離地了,眼看著就要失控了,還不等大海打方向盤穩住車子,在後廂裡的孫易一個箭步踏出,身體重重地一沉,類似千斤墜似的硬生生地把車子又壓了回去。
無邊的荒漠當中,終於看到了一支車隊,孫易拍拍車頂向前一指,大海把車子開得更加瘋狂了。
終於,雙方接近到了八百米之內,孫易將重機槍的槍栓一拉,對著落後的一輛皮卡車瘋狂地開火。
重機槍擊發時沉悶的咚咚聲連串地響了起來,子彈在空中劃出一道明亮的火線,每五發子彈就有一發曳光彈用來較正,孫易只打了兩個點射就找到了感覺。
重機槍的震動完全被孫易的身體承受了下來,肌肉像是波浪一樣的湧動著,子彈精準地咬住了那輛皮卡車,幾十發子彈打出去,那輛皮卡車就已經被打成了篩子,一發曳光彈打中了油箱,皮卡車轟的一聲燒了起來,跟著炸成了碎片。
車子裡同樣端著重機槍準備開火的大松嗷地叫了起來,“太帥了!易哥,俺大松服你!”
難怪大松會如此激動,都是玩重機槍的,自己掃射的話大半子彈都會被打飛,但是孫易卻把重機槍用出狙擊槍的效果來,八百多米的距離,幾乎彈無虛發,槍槍咬肉。
那支武裝勢力也回過神來,三輛皮卡車被分了出來,形成了一個三角箭頭向孫易追了過來,安裝在一輛車上的火箭發射器也發射了兩枚火箭彈。
火箭彈在他們身側三十米外炸開,這東西孫易熟啊,在果漢自治區的時候曲小木用過,正是游擊隊的神器63式107毫米火箭炮。
開車的大海不用孫易提醒,方向盤一打,立刻進行蛇形機動,斜刺著把車開了出去,在盡是碎石的灘塗上游走著。
孫易轉動著手上的重機槍,咚咚咚的槍聲幾乎一刻不停,三輛追上來的皮卡車兩輛車在接近一千米的時候被打碎了發動機,另一個被子彈掃進了駕駛室裡頭,四個人全都打成了碎肉,剩下的那輛車說什麼也不敢接近了。
開車的大海嗷嗷地叫著,車頭一調竟然主動追了上去,嚇得那輛車調頭就跑。
“你特麼慢點,換子彈啦!”孫易大聲吼叫著,換了一個供彈箱開始裝子彈,大海也放慢了車速,儘量地把車開得平穩一些。
換好了子彈,大海也開車追到了最後那個殘敵的身後,對方把勃朗寧重機槍調了頭,向他們的車子瘋狂地射擊著,火線幾乎追著大海的車子掃射著,但是大海的車技極好,把車子開得像是要飛起來一樣,各種彎道拐得匪夷所思。
孫易如同坐在狂風暴雨,驚濤駭浪中的一葉小舟上,雙腿微沉,手握著重機槍的擊發柄,站得穩穩的,隨著車子的晃動,槍口穩穩地指向了前方那輛皮卡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