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任由顧盼盼發問。
“我跟他沒那麼熟,死不死需要我管?”
“先別把話說得那麼絕,也許明天陸兵真去跳樓了,你可怎麼辦?”低沉的笑聲漸漸溢了出來,秦生摸著鼻子強忍著笑,顧盼盼一正經,其實比起她折騰起來,更叫人覺得有趣。也許是之前幾次的反反覆覆得出了經驗,秦生把她的性格都摸了個清楚,“那個小區儘快拆完,儘早動工,地段這麼好,得趕在xx會開始之前開盤賺錢。”
“那是你們的事,我不去拆!”
“哦,那陸兵肯定得跳樓了。”
“滾!”
“不過也沒關係,那個小區你住過,聽說有幾個釘子戶很難纏,鐵定也會跳跳樓上上吊好訛詐點錢,你就當是,提前演練一遍吧。”
“出去!”
回應她的是浴室的關門聲,秦生堂而皇之的去洗澡了,隨後還有他的呼喚指揮下命令,“盼盼,我的行李箱有睡衣,一會兒幫我遞進來,我先用你的浴巾了。”
“有本事你就裸著出來!”顧盼盼拍桌,談話完全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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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生背後的地產開發商來頭很大,老闆一聽姓胡,顧盼盼就猜到是胡翠花她爹了。和姚家的建築公司合作好幾個工程了,這是他們的第n次合作,在情理之中。唯一讓顧盼盼不理解的是,胡家的地產開發這麼成熟,早就有一套自己的程式鏈,怎麼偏偏這次秦生就要找陸兵搞一個單獨的拆遷隊伍負責前期工作。
“你也知道那是姓胡,不是姓秦,”陸兵不敢苟同顧盼盼的見解,他好不容易拖住了顧盼盼暴揍他的念頭,下一步路子還是得小心點走,“秦生也是個人物,他不想開闢屬於他的事業帝國?難不成真指望以後做了胡家女婿靠繼承?這不坐實了他吃軟飯的名頭?”
“你是說他想借這個專案,穩定他的地位?”顧盼盼有點意外,她確實沒想到這一層,即使她也會說秦生是小白臉,可記憶中的秦生太過驕傲,驕傲到她想不到有一天,秦生也會如此,委曲求全,“那樣胡翠花知道後,就不怕她傷心麼?”
“學妹啊,這再正常不過了好麼,就是我,暫時放下中介店的生意,答應負責最蛋疼的拆遷事宜,也是被他提出的條件誘惑了啊!”陸兵十分欠揍地說:“一個女人而已,自古男人辦大事,哪個被女人擋道了?”
“你終於承認你乾的齷齪事了?”
“別那麼說啊,我也不明白秦生其它沒要求,就要求一個你啊!”陸兵趕緊詭辯,堅決不能被顧盼盼搶了先機,“說到這個,你還一直沒告訴我,你和秦生到底有什麼關係?瞎子都看出你們兩個不正常!”
“他就是想我死,你被他利用了,以後也會死的很慘,還替別人數錢的!”顧盼盼說不出那是什麼感覺,是失望,還是對秦生“墮落之路”的嘆息,“你們怎麼就不想想,我這種人其實只會隔岸觀火把事辦砸!”
懶得再和陸兵瞎扯了,顧盼盼煩躁地站起來衝了出去,她必須得再冷靜一下,是這麼不明不白和陸兵做一段時間,還是聽蘇曉曉的建議,做出最大的懦弱決定,逃得一乾二淨?
顧盼盼不能否認,就是她一萬個不想和不敢,她傾向於前者的。沒有理由,或者太多她拎不清的理由,在催動著她往前走,就算前方的盡頭是個懸崖,儈子手有可能是秦生,最後一刻一把將她推下去。
拆遷主任嘛,多光輝的職業,顧盼盼你行的。
開發商前期無論許諾多少錢,總有不滿足的人想繼續加價,因為各種各樣的因素,總會產生幾個特別難搞的釘子戶出來,造成拆遷工作的艱難行進。
以前顧盼盼就在電視新聞上看到這些,且多半因為資訊的不全以及人性弱點,會更多同情“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