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一天是一天。”說到這裡他鄭重其事地問道;“你認為我們能堅守多久?”
“我們能堅持多久;關鍵不在戰場上的廝殺;而在於齊王的態度。”顧覺嘆道;“如果齊王絕了心思;傾盡全力猛攻滎陽;我們就是甕中之鱉;堅持的時間不會太長;必然會影響到越公的西進。”
“你認為齊王的態度會改變?越公剛剛在澠池戰場上擊敗了衛文升;當前形勢對我們十分有利;齊王的態度應該更為積極才對。”韓世諤有意試探道。
“如果齊王的態度更為積極;白髮賊還會匆忙逃離?”顧覺搖搖頭;嘆道;“澠池決戰雖然打贏了;但代價太大;損失慘重;尤其淮南公(楊玄挺)的陣亡;對軍心士氣的打擊太大。以某看;越公西進之路不是平坦了;而是更為艱難了。”顧覺拿起手中的書信搖晃了幾下;“從這封信中就能看出來;越公的信心已經動搖;甚至有些方寸大亂;否則斷然不會有這封信;更不會行此下策。”
韓世諤目露讚賞之色;顧覺不愧是追隨老越國公楊素南征北伐的百戰之將;一眼就看出了決戰背後的隱患。
“你的第二個對策是甚?”顧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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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九章 謀動思變
韓世諤稍加沉吟;語氣嚴肅地說道;“目前形勢下;我們堅守滎陽既不能給越公贏得充足的西進時間;又不能確保將士們全身而退;當然要謀動思變;切切不可困守一隅;坐以待斃。”
“如何謀變?”顧覺立即追問道。
“正如你所說;如果齊王絕了心思;傾力全力攻擊我們;再加上水師的配合;還有郇王楊慶和滎陽都尉崔寶德的夾擊;以我們現有的實力;根本支撐不了幾天;最終必然軍心崩潰;全軍覆沒。”韓世諤說道;“既然齊王決定了滎陽戰場的命運;甚至決定了越公的命運;那我們就直接把目標對準齊王;主動出擊。”
顧覺皺起了眉頭。改消極防守為積極防守;這不失為堅守滎陽戰場的好辦法;但問題是;這種策略上的改變不僅需要戰機;更需要實力。沒有實力;哪怕機會就在眼前;但有心無力;想抓也抓不住。
“願聞其詳。”顧覺拱手求教。
“我們都知道;齊王與白髮賊有‘默契;;這從彭城留守董純攻打金堤關就能看出來。雙方打得很熱鬧;卻誰也奈何不了誰;明顯就是雷聲大雨點小;虛張聲勢。之前我們還期待齊王進京;一直以為董純與我們保持‘默契;;實際上我們都錯了;董純的真正目的是‘掩護;白髮賊撤離京畿。某可以肯定;只待白髮賊到了金堤關;必能擊敗董純;從天塹防線上撕開一道口子;逃之夭夭;然後董純‘將功折罪;;與周法尚、郇王楊慶三路夾擊虎牢;你我寡不敵眾;全軍覆沒。”
顧覺一聽就明白了;韓世諤的首要目標是董純;將計就計;藉著白髮賊之力;打董純一個措手不及;給董純以重創;但白髮賊豈肯答應?
“白髮賊狡詐;不會被你所利用。”顧覺搖頭道。
“但白髮賊被齊王利用了。”韓世諤說道;“以白髮賊微薄之力;怎麼可能會參加這場兵變?他的背後肯定有齊王撐腰;而齊王給了他無法拒絕的承諾;只是這個承諾是假的;齊王騙了他;雖然他因此抓住了齊王的把柄;但這個把柄不能抓;抓住了就是死。齊王為了滅口;必定清除所有蹤跡;豈能留下他的性命?”
“你已經說服了白髮賊?”顧覺詫異地問道。
韓世諤立即警覺起來;搖搖手;“白髮賊只信任他自己;其他人一個都不信任。澠池決戰的最後時刻;越公要吃掉他;如果不是他逃得快;現在就完了。如此深刻的教訓丨白髮賊豈會忘卻?如果易地而處;你現在還會信任董純?還會相信齊王的承諾?”
顧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