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旁開了一家茶館,勉強維持著生計。
姨娘有一女兒,叫燕兒,小我一歲,我和表妹自小玩大,感情很好。姨娘姨夫知道我爹秉性,因此對我格外照顧,把我和親生女兒一樣看待,可謂恩重如山。
可就在半年之前,嶽州知府朱顏辭的公子朱通性路過茶館喝茶,看我表妹頗有姿色,便百般調戲。我姨夫姨娘再三請求,可他們們仗著人多,竟強行將我表妹抓去。
我回來以後,姨父姨娘告訴了我,我連夜趕去救人。無奈知府院戒備森嚴,高手如雲,我只好等到三更,卻發現有人抬了麻袋出來。我截住這些人,開啟袋子,發現竟是表妹的屍體,逼問得知,表妹不堪凌辱,咬舌自盡而死。
為了替表妹報仇,我整天徘徊在知府院外,等待時機。就在今天下午,朱通性帶了一幫人,和幾個狐朋狗友在萬香樓吃酒。我便從窗戶進入,拿劍刺殺朱通性。沒想到朱通性武功不弱,躲過了我的劍,只刺中了肩膀。
他們人多,我抵擋不住,外面又被圍住,只好憑著輕功,從樓頂破洞而出,跑到傷心橋,被他們包圍。得蒙三位相助,小女子感激不盡。
李得月早已氣得咬牙切齒:“真是畜生,杜姑娘莫要傷心,今晚我就替你去殺了這個朱通性。”說著狠狠喝了一口酒。
無意和白玉簫也很是氣憤。
白玉簫說道:“我們江湖人向來走江湖路,雖然不守規矩,可恩恩怨怨,生生死死,也算光明正大。杜姑娘之仇,也算我和無意一份。”
無意說:“那你表妹的事,你姨父姨娘可曾知道?”
杜臨水說:“這半個月來光傷心了,卻沒有去看他們一下,他們不知道成什麼樣了。”
無意是細心人,驚聲說道:“你刺殺不成,早已打草驚蛇。趕快看他們去吧,遲了恐怕有危險。”
李得月起身說道:“杜姑娘,我就陪你一塊去吧。”
杜臨水笑著點頭:“好吧。殷兄,白兄,你們且等在這裡,一個時辰後我們回來,再商量對策。”
不出半個時辰,杜臨水和李得月已經回來。再看杜臨水,早已滿臉淚痕。
無意和白玉簫站起,李得月說:“我們去時,茶館早已燒成灰燼,兩位老人屍骨難尋,恐已葬身火海。”
無意一聽,大拍桌案道:“殺人償命,血債血還,杜姑娘,今晚我就拿朱通性的人頭,來祭奠你姨夫一家吧。”
四人無心吃飯,各自收拾,等到三更時分,出了客棧,一路來到知府大院。
夜很靜,整個知府院裡,似乎連一點聲音也沒有。
他們沒有考慮,飛身就進入院內,兩腳剛一落地,四周燈火通明,已被官兵圍得水洩不通。
東面高樓處,火光明亮,擺著幾張桌子。
有人大聲說道:“大膽飛賊,竟敢夜闖知府,到底意欲何為。”樓上坐著三人,旁邊站著許多人,個個手握利器。
杜臨水指著坐在三人左邊的人,憤恨地喊道:“朱通性,今日我要拿你的人頭,來祭奠我姨父姨母一家。”
朱通性豁一下站起,厚顏無恥地冷冷笑道:“大膽毛賊,萬香樓讓你逃脫,傷心橋又讓你被人所救,現在我讓你插翅也難逃。”
李得月早已義憤填膺,用劍指著高樓喊道:“狗賊,納命來。”
朱通性狂笑不止:“哈哈哈,這岳陽一帶,有誰能違揹我朱通性的意願。那賤女死了也就罷了,是她沒有福分受朱某的恩寵。可這女賊,竟然為了那賤女行刺本少爺,膽子可真不小啊!還有你們三個,為何要救那女賊?我知道你們武功都不弱,今日我佈下這天羅地網,讓你等插翅也難飛。”
朱通性話說到這裡,氣焰更加囂張,“你們可知我師承何處嗎?反正你們也是將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