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留住這個人最有效地辦法。
汙水一直在楚風巖脖子位置上維持了兩個小時,才緩慢地退去。楚風巖回憶剛才口不能言,腰不能蹲的痛苦經歷,脫下上衣用力甩了甩。“凱莉!你這個臭婊子!竟然這樣消遣老子!”
楚風巖看著滿地雜亂的柴草,被汙水浸泡了以後就像一條條骯髒的蚯蚓。“媽的,這晚上要怎麼睡?”楚風巖突然想起剛剛進來的時候,柴草卻是乾燥的。馬上意識到不好!眼前不知不覺升騰起一陣水霧。
“幹,又來了,他媽的,有完沒完!”……從別處發出幾聲鄙俗的咒罵。
楚風巖感覺腳下一陣火熱,這次學聰明瞭,湊到視窗看看別人是怎麼做的,別一時想不到應付的辦法,把小命兒交代在這裡。
只見對過‘住’的是一個死囚摸樣的老者,不知道被關押了多長時間。這時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大聲嚷嚷,而是靜靜地把腳下的柴草堆在一起。然後站在上面,他的破靴子可沒有楚風巖腳上的耐熱。
楚風巖想明白對方的目的,馬上學著對方的做法。才沒有讓腳下的高溫把腳底燙傷。但是圍繞身體的溼氣讓他渾身難受,聞著蒸騰起的噁心氣味,感覺呼吸困難。
“既然能夠把地面加熱,難道這處監獄的地下也是空的?”楚風巖想到可能每天都會到來的折磨,心裡一陣動搖:‘都是一幫和自己毫不相干的外族人,何必忍受這樣骯髒的環境?’可是想起那一聲‘船長’‘頭兒’,消極的念頭立刻逃跑得無影無蹤。渾身的溼氣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了。
加熱的時間明顯是經過精確計算的,當楚風巖衣物上的水分緩慢幹掉以後,地面開始冷卻下來。楚風巖估計時間也已經到了半夜,拖著疲憊的身體躺在地上,卻一點兒睡意也沒有,一邊是難以控制的睡意,一邊是害怕忽冷忽熱的地板把睡夢中的自己烤熟。鬥爭許久,終於在快到黎明的時候,睡意襲來,沉沉睡去。
楚風巖抗議和監獄中的老鼠一起進食。半躺在柴草上,看著視窗送進來的食物爬滿了幾隻肥碩的老鼠,心裡默數著到達這裡的時間,以及手下那夥兄弟可能走到了哪裡。
兩天後,除了傍晚放水‘打掃衛生’和稍後的‘整體烘乾’,楚風巖根本不再站起來。有氣無力地咒罵:“賊老天!莫名其妙地把我弄到兩百年前,原來就是讓我品嚐這些‘優美’的待遇!…”
剩下的更多的時間,就是拿身下的柴草出氣。
同樣的面孔見了太多以後,人都會膩煩。就比如楚風巖,看著那個酒糟鼻子的獄卒超過十幾次以後,發現居心叵測的女魔法師也不是那麼可惡了,有時還有些盼望著她到來,提審自己詢問一些什麼。
魔法師沒盼到,隔壁的兩個‘老住戶’倒是對楚風巖很有興趣。
“甜心。為什麼事被抓進來了…”隔壁的聲音好像鐵器刮過鍋底。
無論是容貌還是身體都已經大變的楚風巖,聽到自己的新暱稱,心裡一陣寒流滾過。
對方看楚風巖愣在那裡,咧著苦瓜嘴沒有回話。湊到牆壁前面,透過牆壁中的巨大孔隙,繼續騷擾這個他看起來很喜歡的男人。
楚風巖看看遍佈全身的疤痕,和無數在危難之間鍛煉出來的肌肉。一時間怎麼也和那句‘甜心’聯絡不到一起。孔隙中透露出的兩點綠光,讓楚風岩心中一抖:“奶奶的,這是人是鬼?!”仔細看過對方尊容以後,楚風巖百分百地堅持後一種設想。
從綠光的高度可以斷定這個傢伙比楚風巖還要高,長長的下巴彷彿是想把嘴裡的黑牙全部都露出來,一頭雜亂的白色頭髮,讓人看不出實際的年齡,這時看到楚風巖不回應自己,竟然抓撓著枯瘦的爪子想要探到牆壁這邊來。
“桀桀…柴草!你越來越糊塗啦!我們有幾千種辦法讓這個小子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