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毀掉了魔門一樣——因為那後果不論是我還是整個武林都是無法承受的。
這一陣子,他除了很盡責的當我的導遊,領著我前山後山的跑了個遍,還把能見到的長輩同輩見了個遍。他是個人緣很好的人,大家都很喜歡他,不過不要以為他沒有性格,作為嫡傳弟子,他也有冷厲的一面,我就親眼看見過他寒著臉處罰一個想偷入禁地的小師弟。總而言之,他是個頗有領袖魅力的人,又或者他從小就被有意識的培養為一個領袖吧。
相比他來說,性情稍嫌冷漠的我並沒有這種親和力,而我也並沒有興趣和大家打成一片,這裡並沒有能真正吸引我的人。誠然,大家的氣質都有些相像,但沒有人比得上蕭採的風華滿身,也沒有人比得上他的那種合乎天道的完美。我一開始還滿懷希望的尋找他的替身,但很快的我就失望了,慢慢的對這些交際失去興趣。我開始大部分時間留在自己的房間裡研修門主整理給我的月宗典籍。
清風好像也感覺到我對這方面興趣缺缺,所以就不再叫我去認識人,只是經常過來陪我下下棋,還時不時講講門中弟子和江湖的趣事。這之中我還跟他講了之前的江湖行,還抱怨說怎麼都找不到江湖人。我說這個的時候,他笑的肚子都疼了。聽他解釋了之後,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我在路上的那個月,正好在召開武林大會,選出新的武林盟主,所有的人差不多都去北上看熱鬧去了,而我是從西向東,正好錯過去了。而我運氣確實也太好了點,竟然連一個賊都沒碰上,搞得最後竟英雄無用武之地。看他笑的那麼開心,我忍不住揣了他幾腳。
我其實還一直想問他,蕭採還在門中時候的事情,我覺得他是知道一些的,只不過每次我將話題引到這方面,他都會很狡猾的岔開去,或者乾脆就逃走了。其實這讓我更加好奇了,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他如此的諱莫如深。
這次,他一大早來找我其實也是為了下棋,他真的跟我下棋上癮了,因為好像我是少數幾個他能贏的人之一(我也是真的沒有下棋的天分,跟蕭採下了十幾年還是沒有進步)。我們抱著棋子跑到山頂的亭子坐定,一邊欣賞朝陽從群山中升起,一邊準備開戰。
我可能真的之前輸瘋了,一落子就佔了天元,他一愣,然後莫名其妙的說,你要是不想下咱們就聊聊天算了。我瞪他一眼說,誰說我不想下了,我還要贏你呢。他一指天元說,你這不是明擺著找輸嗎?就你這種下棋的水平,初手天元怎麼可能贏?
天元就是圍棋盤上的最中心點,通常只有棋力強悍的人才會選擇從這裡開盤,因為之後局面會比較難以控制。
看到清風這麼蔑視我,我賭氣似地說,“那好,咱們賭點彩頭,若我贏了,你答應我件事,你贏了,我也可以替你辦件事,如何?”他猶豫了一會兒,可能隱隱知道我是又想問蕭採的事情,但好像又覺得我贏的可能性實在是近乎零——我們下棋到現在,我只贏過三局,這次又是初手天元——他咬咬牙答應了。
結果這一盤棋我下的如有神助,最後數來,竟真的贏了他一目半。他狠狠的瞪了棋局半天,然後咬牙問我,“你之前是不是都是故意輸給我的?”我心情很好的回他,“我沒有那麼深的心機。行了,你也知道我想問什麼,給我說說吧。”
他閉眼掙扎了一會兒,然後不甘願的說了一句,“反正你遲早也會知道的,現在告訴你也沒什麼”。
安慰了他自己一下,終於開口了,“蕭師叔是本門一百多年以來最有天分的弟子,弱冠之年就突破了心經第八層的境界。他當時已經幾乎確定是下一任門主了。”
“咦?那他為什麼會輸給你師父?”
清風橫了我一眼,“不要插嘴,聽我講。”“哦。”
他清了清嗓子,接著講道,“其實是個很俗套的故事。你師父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