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自己即將遠行,她對李桓煜充滿濃濃的不捨之情。從小到大,真正陪伴在她身邊不離不棄的人,似乎也只有李桓煜了。
李桓煜見她不說話,更是氣的不成,催促道:“到底如何了!”
李小芸硬著頭皮抬起頭,安撫他道:“你先彆氣呢,容我說給你聽,你總是嘮叨,我都不敢說。”
“哼,你嘴巴上說不敢說,骨子裡卻什麼都敢做。”李桓煜咬牙切齒的看著她,從懷裡拿出李小芸繡給他的帕子,一點點擦拭著李小芸手腕處的傷痕。他小心翼翼的給李小芸擦拭。清晨的陽光衝破烏雲的餘白傾灑而下,將他墨黑色的髮髻照耀的閃閃發亮。
他的額頭急出了豆大的汗珠,此時卻像是一顆顆漂亮的珍珠,晃得李小芸睜不開眼睛。
李小芸深吸了好幾口氣,才道:“那金家少爺把丫鬟的肚子弄大了。他們家本就是一個傻兒獨子,子嗣單薄,自然想讓丫頭生下孩子。便去說服我爹孃讓我們提早成親。期初我爹孃不同意,後來金夫人索性捨棄卒子,決定不讓那丫頭活了。而是我早日嫁過去給她生孫子。”
李桓煜胸口處一揪一揪,想到李小芸差點就要被人拉去給傻子生孩子去了,他就沒來由有一種想要殺人放火的衝動。tmd小芸是他的小芸好不好,她要陪他過日子,睡覺,吃飯,玩耍,這……床榻之側豈容他人惦記?
李桓煜暗中下定決心,一定不能讓金家那小子好過。他平日在學堂讀書,倒是有見過那傻子。高高大大,白白胖胖的,生就一副賤樣兒。若不是他身邊有護衛守著,天天捱打。這倒好,外面捱打回去找丫鬟找情兒,什麼東西!
李小芸見他陷入沉思,以為這事兒便是過去了。她著急收拾東西離開,說:“我先去洗漱一下,你該去學堂了吧。”
遠處,白嬤嬤帶著墨悠和墨蘭跑了過來。他們家小公子每日派了人來易如意家門口盯著,聽說李小芸回來了早飯未吃就跑了出來。
咦,白嬤嬤嚇了一跳,李小芸的頭髮亂糟糟的頂在腦袋上,這是如何了?
李小芸尷尬的衝著白嬤嬤點了下頭,淡定的轉身離開。倒是李桓煜不情願的被人扒開了死死纏在李小芸手腕處的手,有些不太高興。
白嬤嬤忍不住感嘆,這些年下來,小少爺似乎對胖丫頭李小芸情感未減呀,這可如何是好。唯一讓她欣慰的是李小芸變化極大,尤其是氣度上的。仿若剛才那般,即便渾身上下落魄不堪,也未曾表現出什麼窘態。還知曉同她見禮,道了萬福才離開。
李小芸轉過身後就臉頰通紅了……這一路來投入在她身上的奇異目光不少,剛才太過緊張都不曾注意。此時真有些羞愧。說出去怕是都無人相信,她爹孃竟是如此待她……
她的眼眶紅了一下,罷了,徹底離開吧。
李桓煜被白嬤嬤拉著去上了學,他一路上琢磨著如何幫李小芸脫困。來到學堂後果然見到了那傻小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的走過去,狠狠的踹了金家小子屁股一腳,道:“聽說你搞大了你家丫鬟的肚子。”
旁邊幾個小夥伴立刻圍了上來。十一二歲,正是情竇初來的年齡,很多人都定下了親事兒,於是耳邊傳來看熱鬧的起鬨聲。
“桓煜,真的假的,金浩然這傻子腦子不好使,下面倒是能用的。”
“少說兩句,金縣長說了,他兒子不是傻子。否則幹嘛來學堂上課。”
“切,那是黃院長給金家面子吧,他不是傻子誰是傻子。”
李桓煜眯著眼睛盯著金浩然,恨不得一巴掌拍花他的臉。一想到這臭傢伙居然可以沾染他的小芸,他便胸口處燃燒起一股子邪火,任何水都澆不滅的一種怒氣。
金浩然腦袋不好,卻傻大個。他可不是任人欺負的主兒。他的智力有障礙,力氣卻是不小的,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