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尖輕輕點在流砂的肌膚上,劃開了一道極淺極細的刻痕,魔法染料從筆尖透出,在肉眼看來,那就是一條極為精細的線,哪怕有人體手臂天然的曲線干擾,這條線的弧度也精準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隨著一根根魔法筆的更換,一個繁複而美麗的魔法陣已顯露出小半。李察的額頭已經滲出細細的汗珠,但是目光依然專注,呼吸寧定悠長,讓人聽在耳中,也會有安寧平和的感覺。
流砂空閒的左手中則拿著李察整理出來的審訊資料,正認真的看著。資料主要分為兩部分,一個白巖公國的政治架構、風俗人情,以及一些重要的大人物。另一部分則是佛薩男爵領以及周邊地區地形圖,這份地圖已經比最初的那份要詳細得多,所有大點的小鎮都有標註,包括奧斯法鎮在內。
流砂很快就看完了所有的資料,所以後面就一直在安安靜靜地看著李察。而李察一直沒有注意到她的目光是落在自己身上。
又一根極為複雜的線眼看著就到了盡頭,這是這幅魔法陣中最關鍵的幾根線之一,也是最長的一根線,一直盤旋到了流砂的手臂內側。在收筆的最後一瞬,忽然一顆淡琥珀色的晶瑩ru尖躍入了李察的視野。李察的呼吸立刻變得有些粗重,手上原本控制得精細入微的力量也就有了波動,魔法筆尖一沉,在流砂的肌膚上刺出了一個血點。
“糟糕!”李察很有些懊惱。
這麼一個小小的失誤,最終完成的構裝增幅效果就會降低0。5%。而他極少犯類似的錯誤,可是這次錯誤又能怎麼解釋?能說是流砂的胸有著幻想般的美麗,所以他看到時動了心思,才導致力量失控嗎?
李察抬起頭,正好看到流砂也在注視著自己,她的雙瞳晶瑩有若寶石,帶著淡淡的微笑,笑得似乎一切都瞭然於胸。
沒等李察說什麼,流砂就用她那獨特的、若時光之砂般微粗而沙啞的聲線,恬淡寧定地說:“我相信,如果是其它的構裝師,哪怕是大構裝師,到現在也肯定犯了不止三五個錯誤了。”
李察頓時覺得輕鬆了許多,出了口長氣,然後本想解釋一下這還是自己第一次在別人身上繪製構裝,可沒想到流砂接下來說的卻是:“……但是你犯這樣的錯誤,就不應該了。”
於是所有的解釋都被生生堵了回去。
然後,流砂又補了一句:“其實你想看的話可以隨意看,如果想摸摸,也是可以的。”
如果說這幾句產生了重擊效果,那麼她最後一句話就是絕殺:“隨時都可以。”
“我……。那個,不是這個意思……。”李察忽然覺得,好象智慧天賦已離自己而去。
流砂浮上微笑,說:“是這個意思也沒關係。反正以後還是會看到,會摸到的。看的摸的多了,也就不會放在心上了。”
李察再次發現自己無話可說,乾脆不再解釋,繼續埋頭幹活。不過這次動筆之前,他索性狠狠地盯著流砂的胸看了幾眼,這才開始開工。
這麼一來果然有效果,直到完成預定的三分之一個構裝,李察再也沒犯過錯誤。
勾完最後一筆,李察抬起頭,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流砂的胸上,讚了一聲:“真的很美。”
流砂則挺了挺身體,說:“也很有彈性,要不要試試?”
於是李察再次完敗。
等李察收拾好了魔法材料和工具,流砂也穿好了衣服。李察立刻鬆了口氣,感覺還是穿上衣服的流砂帶來的壓力小些。
流砂揚了揚手中的資料,說:“看這份資料,你準備收服幾個本位面的人嗎?”
李察點了點頭,說:“補充本位面的兵員是必經之路,不可能靠我們這幾個人打天下的。”
流砂看著其中一頁,說:“三個受封騎士和九個戰士……為什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