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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緋想起墨卿歌,遂道。“你今日是為墨卿歌來的?”
尤湖彷彿很是輕蔑地嗤笑了聲,“為墨卿歌來的可不是小生,小生可只會為姑娘一人而來。”
說完,他又道。“是逍遙王,他讓小生過來為墨卿歌喝彩,也讓旁人瞧瞧俊美謫仙的逍遙王心意於大殷第一美人,這才是千百年的佳話。”
古緋卻聽出了這話下之意,她沉吟片刻道,“逍遙王如何讓墨家族長同意墨卿歌嫁到王府的事?”
旁人都能看出來,逍遙王雖為王爺,可也只是個朝不保夕地質子,這樣的情況下,誰肯將自家女兒嫁過去。王妃之名好聽而已。
行至陰影處,燈籠燭光照射不到的地兒,尤湖鳳眸半闔,就以難以分辨的情緒道,“不同意又如何?他要做的事。想要的人,就沒失手過。”
古緋心頭一動,這話莫名就讓她想起那日被逍遙王欺辱了的事了,如果不是那天逍遙王本也就是無心,只想做給尤湖看,那麼,是不是不管她如何不妥協。最後的結局都是註定?
“回了。”她淡淡地道。
尤湖愣了下,“姑娘不看了麼?”
古緋搖頭,“改日再看也成的。”
尤湖將輪椅推至鑾駕前,拉著就不放古緋動了,“姑娘,和小生一同坐鑾駕如何?”
“不如何!”古緋回頭想都也不想就拒絕。她只要一想到逍遙王的東西就覺得膈應,雖然尤湖也長著同一張的臉,可她就是不喜逍遙王的很,“我還不想明個聽到不中聽的流言蜚語。”
尤湖轉動輪椅,讓古緋正視他。他雙手撐在扶手上,微躬身低頭道,“姑娘從前可不是最不在意那些的麼?怎的今個就還介意了?”
古緋勾了下嘴角,彈出一絲的嘲諷,“我不在意和他人的,可我在意和逍遙王的,我不待見他。”
她直白地表達出自己的感情,惹的尤湖忍不住失笑,“是的,小生也不待見他,從小就討厭的很。”
古緋沒好氣地嗔了他一眼,一拍他手背,就要自己轉著輪椅出墨廳。
可尤湖打定主意,哪裡會讓她跑掉,他彎腰長臂一攬,就將人抱了起來,幾步就跨進鑾駕之中,放到軟軟的褥子上,這下古緋就是想下去都沒法了。
她瞪著他,分明最見不得這種被人安排的操縱感。
尤湖當沒看到,又將輪椅也搬進鑾駕裡,然後一拍手,起先那四名轎伕進來,緩緩抬起鑾駕。
夜鶯也機靈,她跟著進來,見著古緋在鑾駕之中,便遠遠地墜在後面跟著便是。
鑾駕之中很大,就是躺兩個人外加個輪椅,都還頗為寬敞。
尤湖慢條斯理地從案几上倒了清酒,他沒坐褥子上,而是在古緋腳邊席地而坐,身子半斜,帶著隨意的不羈,又不乏貴氣。
他抿了口酒,鳳眸眯起,也不跟古緋說聲,就撩起她裙襬,瞧了瞧小腿肚。
古緋本想拂開他,可見他神色莊重正經,是在認真看她腿肚傷口,也便作罷了。
“效果不錯,待有合適的皮肉,就能相補。”喝完一盞酒,尤湖微仰頭,看著古緋道。
他眼底有不知名的眸光,薄唇被酒液潤澤的來像是誘人的紅櫻。
“合適的皮肉?”古緋皺起眉,“哪種皮肉才合適?”
尤湖單手撐頭,他偏著腦袋看古緋,“本來姑娘自個身上的皮肉才是最合適的,亦或像小生和逍遙王這種雙生子,不過若是都沒有,只有慢慢尋相得益彰才能補,如若不然傷口只得壞死成膿。”
街坊上暮色漸濃,有點滴的光線從白紗投射進來,一點一點沉沒到那雙杏眼深處,最後成為深淵不見底。
尤湖自然知曉古緋在想什麼,他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