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今天,他已經有了五根做好的繩子。
勢頭是不錯的,但問題在於,他已經沒有纖維了。
他決定再去弄些植物回來。
跟隨大部隊,他來到了最外邊兒的交界處,在前邊,就是廣袤無垠的原始森林。
而順著右邊走幾步,就能來到山腳,登上山。
兩條路,兩種情況,又是兩道選擇題。
王揚感嘆,人生就像考試,總是不斷的做選擇題,然後被其他人打分。
他沒多想,便往右邊的山腳走去。
原因很明顯,前兩年不是死了只老虎嗎,當時狼在左邊,野豬在前邊兒,老虎在右邊。
狼的地盤在左,野豬是原始森林裡冒出來的,老虎只能是這座山的了。
都說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這不,王揚來了。
王揚帶著骨刺木矛等一系列裝備,在山腳處停下。
這片植物是綿延不斷的,所以他在這裡開採。
警惕的一天過去,很平靜,什麼意外情況都沒出現。
接下來的幾天,王揚都活躍在此地,直到把山腳下的植物都收光了,他才抬頭仰望山上。
山上的世界和原始森林相比,對於王揚來說區別不大,都是陌生的,尤其是地上,雜草叢生,沒有一條路。
但是比原始森林好得多的地方在於,沒有齊腰高的植物擋住腳下視線,踏出一條路相對方便。
很快,他便開始了收割,一連又是幾天的相安無事。
他越割越上去,轉眼之間,就到了山腰處。
這一天,他又往上走了一點,正低著頭割植物,忽然一滴液體滴到他鼻子上,冰冰的,黏黏的,有點腥。
伸手一摸,竟然是鮮血。
他當即全身毛孔豎起,暴起向旁邊就是一滾,趁著滾動之間,一手拿住木矛,一手拿住石錐,做好兩手準備。
這才抬起頭往四周看去,只見四周什麼都沒有,他便往上看,頓時驚訝的看見,一隻小山羊竟掛在離地四五米高的枝幹上,脖子處有一個可怕的傷口,幾隻蒼蠅嗡嗡的在那處亂飛。
它已經死了有一會兒了,後背和脖頸處被啃得不成樣子,四肢無力的垂下,很是血腥。
見只是死去的山羊,沒有危險,王揚安心了下來,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萬分驚奇的盯著山羊。
山羊並不特別,該長什麼樣還長什麼樣,怪就怪在,它怎麼會掛在四五米高的樹上。
跳應該是跳不了這麼高,那麼就只能是被帶上去的了。
王揚很坦白,若是他自己想把一隻一兩百斤的動物帶上樹,會非常花時間。
能帶上樹的,除了地上的幾種,天上的大鳥也很可能。
王揚沒有多想,確定樹上沒有任何埋伏後,果斷上樹,將山羊帶回去再說。
他幾步上到枝幹,趕走蒼蠅,將山羊背起,準備跳下去,可這不低頭不要緊,一低頭,嚇得全身一震。
只見樹下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隻大型貓科動物。
全身的斑紋脈絡黃黑相間,一根不長不短的尾巴暴躁的左右甩動著。
土黃色的眼睛,陰冷的盯了過來,時不時往自己的身後瞄。
王揚汗毛林立,暗道糟糕:“豹子……”
這是一隻豹子,不是,這不是豹子,因為豹子長不了這麼大。
究竟有多大?
四大貓科動物,老虎,獅子,美洲虎,豹子,豹子是體型最小的一個。
而眼前的這隻有多大呢,在老虎與獅子之間,注意,是在這年代的老虎與獅子之間。
可想而知,這隻體長兩米多,體重可能有六百斤的傢伙,絕對不是豹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