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筆寫著娟秀的兩行小字:“魚機老兒,人魚丹我取走了,這臭鼬之味算是報答。”
“孃的!”魚機一見此字,勃然大怒,顯然那小賊用了特殊法子採了人魚丹的靈氣混入這盛了臭鼬味道的盒子之中,引他前來,戲耍於他,卻不料一次竟然戲了兩個武聖。
魚機罵過之後,手中武聖兵刃拔出,直接劈向了那方盒,卻聽天放喊了一句:“魚兄弟不可……”
只可惜出口已晚,魚機這一劈,那盒子碎是碎了,卻再次放出一股更加難聞的氣味,一股黑氣噴薄而出,多虧兩人都是武聖,身法極快,退得極快,才沒有沾上身。
“什麼東西,毒麼?”魚機咬牙切齒。
“像是瘴氣,就來自你的巨魚山中的。”天放也咬牙切齒,方才這一下,確是讓他冒出一身冷汗。
魚機惱恨:“這小賊狡猾之極,待捉住他,非殺了……。”話到一半,魚機又住了嘴,方才在議事堂,他已經說過類似的話了,說的是要讓小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今改口,反倒是變得更輕了。
可無論如何,總要先捉住小賊為好,想到自己突破在即,將要煉化下一顆中品武丹,更是氣鬱難當,一口氣湧在胸口,半響說不出話來。
“這賊狡詐之極,還不知會在多少地方故意留下這樣的方盒,戲耍你我。”天放心胸比魚機還要窄,語氣雖然平靜了許多,心中卻早已經將那留盒的賊人碎了萬段。
魚機聽後,一擺手道:“不可能會有了,能將人魚丹靈氣鎖住的盒子,也算得上一件特別的匠寶,他在闊綽,也沒法子漫山遍野的去散。”
末了又補充一句:“不過能隨意扔出這麼一方小盒,只是噁心咱們一下,也足以見此人身家不菲了。”
說著話,魚機收起那碎了的方盒,算作線索,便招天放一起返回,不料尚未到議事閣,又有一名親衛前來稟報,西山也察覺到了人魚丹的氣機。
這一下,魚機和天放二人再如何顧忌在**面前的臉面,也氣得臉sè漲紅,可人魚丹對魚機來說十分重要,哪怕明知可能又是假的,也要前去一看。
天放雖不想陪同,但既然已經答應幫魚機尋丹了,他一個修了三百年武的武聖,也不會為這麼點事而反悔,何況魚機還許了他很多好處,而且最重要的明rì一齊為難滅獸營,還要兩人合力,他也不會為這點事情,和魚機不和。
於是二人再次結伴而行,去了西山,和方才一樣,很快便感覺到了人魚丹的靈氣,尋那靈氣而行,見到的還是一方盒子,形狀顏sè大小和方才一模一樣。
魚機和天放相視一眼,心中惱恨,卻沒有和先前那般衝動,謹慎的以神元逼開盒子,這一次,並沒有臭鼬黑氣冒出,乾乾淨淨一張娟紙放在其中,字型和方才一模一樣,寫的是:“魚機老兒,害你又跑一趟,就不噁心你了。這次盒子裡靈氣少了一些,大約應該是你的第二趟吧,你猜還有沒有第三、第四、第五次呢?”
看過絹紙上的留字,魚機和天放氣得相顧無言,罵也懶得去罵,試探了一番,盒中再無其他類似第一回那瘴氣的機關,便收了盒子,第二次返回。
接下來,魚機、天放連續接到知情親衛稟報,又連續跑了三趟,這三趟一如既往的沒有人魚丹,也沒有臭氣,也沒有機關,卻分別各留了一個字,三個盒子湊齊,就是你,很,傻。
一共五個盒子,一個碎了,魚機和天放返回議事堂的時候,將剩下的四個盒子一字排開,細細探究。
“這筆跡,這語氣,倒像是哪家的女娃兒一般,狡猾是狡猾了,卻有些小孩似的玩意。”天放看著留字,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能有這樣本事的女娃兒,多半是世家子弟,其父親或是祖父有可能和你我一般,是個武聖。”魚機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