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想事，一邊走進了一個巷口，裡面熱鬧非常，全是擺地攤賣東西的。一個戴著墨鏡的乾瘦男子走近蕭雲，蕭雲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

“新片子，大哥要不要，新到的。”乾瘦男子摘下眼鏡，賊眉鼠眼的望著蕭雲，沉聲問道。

難道是聯絡人？蕭雲感覺像是老電影裡面的地下黨接頭，神神秘秘地，實在拿捏不準眼前的男子是敵是友。

蕭雲還未開口，男子就將外套外翻，意示蕭雲往自己懷裡看。蕭雲湊近一看，是一片片的VCD，封面全是裸露女子……

“這個是新片，美麗的女老師，這個這個是隔壁的怪叔叔，還有這個，好片啊，那一夜……”乾瘦男子自顧自的推銷著，卻沒發現蕭雲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黃碟都賣到蕭警官的頭上了，一怒之下，抓住那男子的手腕，扭得那人痛得哇哇直叫。

“無照經營，販賣違禁物品，傳播色情資訊，罰款3000元，監禁30天！”蕭雲大聲吼道，一時間又像變回到了警察。這一呼，所有攤販都像看到瘟疫一樣，惶恐地收起攤子就跑，邊跑邊呼：“城管來了！城管來了！扯呼風緊！”轉眼之間，就只剩下蕭雲和精瘦男子兩人，地上隨風吹起廢紙雜物，本來熱熱鬧鬧的巷子立刻變得冷冷清清的。

“警察大哥，我也是生活被迫啊！求你手下留情啊！我上有老下有小，還有老婆等吃藥……”乾瘦男子痛哭流涕，手被蕭雲拐著真疼，這眼淚倒是一半是真的。

蕭雲苦笑，自己已經不是警察了，為什麼一看到這些事情就職業反應了喃。於是放下乾瘦男子，說道：“你走吧，我不是警察。”

乾瘦男子只覺手上一鬆，忙閃到一邊，聽到蕭雲說的話，呼了一口氣，抱拳道：“大哥真是好漢！山不轉水轉，日後有用的到我劉慶子的時候，儘管開口，必定肝腦塗地也要辦好！”說罷轉身就想逃。

蕭雲一把抓住乾瘦男子的衣領，面無表情地說道：“既然你這麼知恩圖報，那我也就不客氣了，你叫什麼來的？劉慶子？”

乾瘦男子轉過頭，無辜地點點頭，淚光又閃。

“幫我找個住的地方，房租便宜點的，環境安靜點的。”蕭雲說道。

乾瘦男子又呼一口氣，還以為什麼事喃，找住的，簡單！

“我住的那的隔壁正好才搬走，你可以住那，房東很好說話的，價格你放心，絕對便宜！”劉慶子拍著胸脯說。

跟著劉慶子在巷子裡幾番穿梭，不一會就到了幾間三層平房前，與附近的高樓大廈完全不相稱，不僅破舊還充滿腐臭味。走進去一看，窄小漆黑的樓道，搖搖欲墜的樓梯，還有時不時從某個房間內傳來的咳嗽聲，蕭雲皺皺眉頭，說道：“這個隔音效果也太差了吧。”

劉慶子陰笑地說：“沒隔音才好啊，我的隔壁你的對門，有個兩口子，每天晚上都哼哼哈哈的，比聽搖滾還帶勁……恩，到了，你的房間到了！”

這是三樓的最角落的一個房間，面積不大，也就容得下一張床一個櫃子一個桌子，窗外是條小街，過往的人很少，唯一一件傢俱就是一張木床，沒什麼灰塵，確實是才搬走人的房間。

“怎麼樣，滿意吧？滿意我就聯絡房東來收錢，對了大哥，你大名是？”劉慶子獻媚地說道。

“蕭懷遠。”蕭雲現在沒得挑剔，這也能湊合住人，任務時間緊迫，何況比這壞境更遭的地方都住過，沒什麼不適應的，“就這吧，定下來了，你叫房東來吧。”

……

晚上，終於把新窩佈置妥當，蕭雲謝絕了劉慶子的喝酒邀請，獨自一人繞到了家附近，尋到以前最喜歡的麵館裡面，點了一碗牛肉麵。

華燈初上，人來人往。蕭雲坐在凳子上，看著周圍的熟悉事物，記憶和現實重合，恍若隔世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