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要塌了。”
房間似乎變得更冷了,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明顯的恐懼感。寂靜蔓延著,只有我粗重的呼吸聲和趙堂主微弱的嗚咽聲打破這份寂靜。就連平時那麼自信的靈月似乎也不安起來。她站在門口,手懸在臀部的武器附近,目光緊張地在房間裡四處掃視。
我專注於冰冷的混凝土抵在我背上的壓力。疼痛持續地跳動著,但這有助於讓我紮根於現實。我需要保持清醒。我需要……
我的手指,麻木又笨拙,抽動了一下。慢慢地,極其艱難地,我開始將手一寸一寸地朝牆壁挪去,朝著那個讓氣氛發生如此戲劇性轉變的按鈕挪去。每一個動作都是煎熬,但我咬緊牙關繼續努力,一絲希望給了我動力。他們如此專注於……我身後的不管什麼東西……以至於他們沒有注意到我細微的動作。
混凝土刮擦著我的面板,刺痛又灼熱。再幾英寸……就差一點了……
突然,暗影發出一聲哽咽的呼喊。“不……不可能……”
血煞猛地轉身,他的眼睛因難以置信而睜大。他向後退了一步,被自己的腳絆了一下。他的手飛快地捂住嘴,忍住一聲尖叫。
,!
就連趙堂主也停止了掙扎,他的眼睛緊盯著我身後的空間,他的臉刻滿了敬畏與恐懼交織的神情。
更近了……就快夠到了……
“不可能……”血煞低聲說道,他的聲音幾乎聽不見。
我的手指拂過按鈕冰冷的金屬表面。我按了下去……
“等等……”一個冰冷、尖銳的聲音打破了寂靜。那不是暗影。不是血煞。也不是我認識的任何人……血液那金屬般的腥味殘酷地提醒著我所處的困境。疼痛在我體內陣陣襲來,持續的抽痛與我狂亂的心跳相呼應。但暗影及其手下散發出來的恐懼卻是一種扭曲的慰藉。不管是什麼引發了他們突然的恐懼,那東西比我強大,比這個潮溼的混凝土牢房更可怕。
血煞的嘲弄聲如同遙遠的嗡嗡聲,勉強進入我的意識。我的注意力變得狹窄,像刀刃一樣敏銳。我指尖下那幾乎難以察覺的小按鈕是我唯一的希望。我挪動身體時,每塊肌肉都在抗議地尖叫,我痛苦地一英寸一英寸地挪動,讓我的手更靠近按鈕。
暗影的恐懼顯而易見,像一股冰冷的氣息向外散發。他沒有動,眼睛緊盯著我身後的某個東西,某個我看不到的東西。正是這種恐懼,這種病態的著迷,給了我可乘之機。
趙堂主的掙扎已經平息,取而代之的是驚愕的沉默。他也在盯著那看不見的恐怖之物,眼睛因恐懼和……別的什麼東西而睜得很大。是……希望嗎?
我的手指麻木而笨拙,終於觸碰到了按鈕那冰冷的金屬。這是個小東西,在宏大的事物格局中微不足道,但它有可能打破這個房間脆弱的平衡,改寫將我帶到這裡的劇本。
血煞終於打破了這種僵局,他的聲音低如耳語:“不可能……”他試探性地向前邁了一步,眼睛仍然緊盯著我身後的空間。
就是現在。我的機會來了。
當暗影伸出手,手指伸直好像要抓住我時,我發出一聲低沉的吼叫,這是出於絕望和反抗的原始吶喊。我剩餘的每一絲力量都湧入手臂,猛地按下按鈕。
世界似乎屏住了呼吸。在令人心跳停止的一瞬間,什麼都沒有發生。然後,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看不見的能量。低沉的嗡嗡聲在混凝土地板上震動,透過我的骨頭產生共鳴。暗影的手在離我臉幾英寸的地方僵住了,他的眼睛因不信而睜大。
“什麼……?”他結結巴巴地說,聲音微弱得如同耳語。
一股熱浪向我襲來,接著是突然的、刺骨的寒冷。空氣閃爍著,使我周圍的房間扭曲變形。混凝土牆上出現了裂縫,像蜘蛛網一樣向外蔓延。低沉的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