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在這個時候任由母子二人繼續聯手,任由太子回到長安,那麼接下來的結局不用想都知道,那就是被架空,甚至像高祖一樣,被逼禪位。
所以父皇這是為了保全自己的皇位,要對自己跟母后下手嗎?
史書上父皇曾經想過廢母后武媚,已經命令了楊思儉為其書寫詔書,但卻被母后苦苦哀求而作罷。
難道歷史的車輪沒有更改方向,只是變化了時間的前後不成?
白純看著李弘那如野獸一樣的殘酷無情的眼神,感到放在自己脖子上,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很溫柔的大手,在這一刻,變得像是來自地獄魔鬼的手一樣,正在緩緩的箍緊自己的脖子。
呼吸也開始變得有些困難,原本白皙的絕色臉龐,因為被扼住了喉嚨,變得更加蒼白。
白純的身體被緩緩的推到牆邊,那隻手抵住自己的脖子,腦後緊緊貼著冰冷的牆壁,整個身體也開始被壓在了牆壁上,一雙充滿無情殺氣的冷酷眼神,正緊緊的盯著她的雙眸。
橫刀從肩膀上緩緩向脖子處移去,鋒利的寒意像是要從脖子處的肌膚鑽進去一般,讓她整個身體瞬間如同李弘的眼神一樣,變得像是掉進了冰窟中。
利刃帶著寒意緊貼脖子上細嫩的肌膚,狼一樣的眼神貼著她的面孔,聲音也變得更加冰冷:“孤再問你一次,你是受了誰的指使接近我的?你們的企圖是什麼?賀蘭敏月是怎麼跟李忠聯絡上的?”
257 皇家醜事
白純艱難而又急促的痛苦呼吸著,任由那只有力的大手緩緩把自己的身體,靠著牆壁往上提,此時她一點兒想反抗,甚至阻止的念頭都沒有。
任由那雙手提著自己的脖子,開始把自己的身體往上提,兩隻手臂自然的下垂著,連動一下都沒有,更沒有去拉扯那隻掐著她脖子的胳膊。
美麗的眸子此時變得有些渙散,只是依然專注而又深情的看著太子殿下,那個佔有了她的心、她的身體的男人。
就在白純感覺自己的視線,已經足以與太子殿下平視時,突然間感覺到那隻手一鬆,自己不由自主的便摔了下去。
白純突然間被李弘放手,頓時摔倒在了地面,只見她在地上痛苦的蜷縮成一團,一隻手捂著脖子,不斷的咳嗽著,彷彿要把心從嗓子眼咳嗽出來一般。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李弘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甚至是有些頹廢。
從出生到現在,他一直認為,憑藉自己九轉十世的變態身份,混在皇家自然是輕而易舉,完全可以應付皇家的明爭暗鬥、陰謀陽謀。
但到此刻,他發現自己錯了,錯的太離譜了。
沒有身處在高位,沒有身處在皇家,就永遠不會懂得皇家法則的殘酷跟陰狠。
這不是你看到了多少電視劇,不是你讀了多少古籍,或者是閱了多少皇家秘聞後,便能夠在殘酷的皇家法則間遊刃有餘的。
皇家法則的勝利者,絕對不能有任何的感情出現,一旦出現情感,身處法則局中的人,根本就無法看透自己周遭的一切,所有的一切都可能是假相,也有可能就是真相。
只有身處其位,才會知道皇家法則有多殘酷。才會知道,上下五千年歷史長河中,整治鬥爭完全比軍事戰爭還要殘酷百倍、千倍。
他不得不佩服每一位偉大的統治者,能夠身處漩渦之中,在皇家歷來無情的法則中,看似信手拈來、舉重若輕的化解一個個危險。
而這些,則需要每一位君主,把自己徹底與利益、情感、親情等等牽絆切斷,才能身處皇家法則這盤局中,看清楚哪些是對自己有利,哪些對自己有害。
無論是朕這個字,還是孤家寡人這個詞,李弘此時在心裡,對這些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它不單是皇帝為了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