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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部分

對,但此舉是否會落人口實,會否因如此禁令,而有損陛下之聖明之威?自然,臣對於陛下此舉決計是拍手稱讚,畢竟,朝廷如果一味的不去理會他們攻訐、汙衊太乙城、國子監等,雖然說如今他們影響力極其有限,也不過僅限於他們各自的家鄉,但畢竟還是有一些影響力……。”

“沽名釣譽,假裝禮賢下士,而後繼續讓他們不分青紅皂白、不問是非緣由的攻訐朝廷嗎?今日可以是公主跟我的皇妃,下一次,恐怕就該直接攻訐我了,所以啊,沒必要為了一些虛名,而讓他們繼續掌握主動,既然我無法治罪於他們,既然他們嚮往當年的世道,我就還以他們想要的世道。我真就想看看,到底是時代的進步發展、為國利民重要,還是他們抱守的禮與德重要。朕、從來不曾反對過禮與德的重要,從來未曾看輕禮與德對我大唐百姓的教化,但凡事兒也該有個度了,如今我們的禮與德已經足夠多了,冗長的禮儀已經讓人們不厭其煩了,為何就不能讓這些變得人性化一些?簡練一些?難道就非要守著傳統,在百姓的生活中,佔據著絕對的地位嗎?難道百姓的溫飽,孩童天性的綻放,真的沒有禮與德重要?”李弘站在京兆府的門口,扭頭看著身後的一眾人說道。

隨著時代的進步、事物的發展,歷史在漫漫長河中滾滾前行,掠過五代十國而後繼續追溯,你會發現,人們在生活趨於穩定,溫飽解決之後,便開始再次從傳統的禮儀上下功夫,開始向一種變態的行為發展著理學。

就如同飽暖思淫 欲一般,跨過大唐這個時代,在最為富裕的南宋,理學的出現究其緣由,到底是為什麼?

南宋物質的豐富,完全不亞於如今李弘治下的大唐,在人們溫飽安康解決後,禮、理這一個學問再一次被放大,再一次被儒學大賢拿出刷存在感。

“滅人慾、存天理。”在李弘看來,完全就是一種畸形的,變態的,桎梏人性、奴役人性最大的犯罪!

小到一個個體,大到一個民族的富裕,無論是人還是國家,一旦在達到了一種飽和的狀態後,他便需要從其他方面去發洩這些快要溢位來的飽和狀態。

一個人有錢了,他絕對不可能把所有的錢都存在銀行裡,像貔貅一樣只進不出,那樣的話,這個人絕對是精神或者是心理層面有問題。

一個國家一個民族,如果富裕到錢多的不知道該怎麼花時,就像南宋一般,沒有了收復中原失地的氣魄與目標,沒有了強兵興武的決絕,安享現狀的情況下,在經濟產量快要佔去整個世界七成的時候,卻不知道如何發洩這種超量飽和的狀態,於是朝廷開始無所事事的再次正視起了理學,從而變態的奴役一個民族千年。

明治維新讓倭國富裕了起來,從而拉開了與大清之間的差距,明治維新富裕後的一個小小島國,在飽和的狀態下,用侵略來發洩他們的飽和,從而使得他們更加的富裕,但卻發洩出了他們飽和到極其變態的危險。

然而二次世界大戰後的倭國,在經過經濟高速的發展後,他們衍生出了什麼?愛情動作片,以及如今人們都認為的變態民族!

在戰敗投降,被剝奪了所有權利後,倭國能夠做的,便就是埋頭髮展經濟,從而讓一切走向世界,而內部也在越發富裕的情況,開始向變態民族華麗變身。

而且這還是在太平洋彼岸的美帝,時不時給倭國放血,以防它撐死的情況下,都變得越來越變態。

而今如果大唐也長此以往下去,自己就像是一個守財奴,做著四海昇平,錢多的不知道該怎麼花,天天看看國庫裡刺眼的銀子,早晚有一天,大唐就將不南宋或者倭國的後塵了。

所以李弘寧願國庫一紋錢沒有,也不能讓國庫變得充盈的,天天愁的錢不知道該怎麼花好,於是便開始在人身上做文章這種可怕的後果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