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

葉青羽面色平靜，道：“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一個人渣，死得好。”

瞬間，一股凌厲的氣息，自璇璣聖女的身上，爆發瀰漫出來。

銀色的面紗微微盪漾。

璇璣聖女終於開口說話，聲音如同仙鐘敲響，蘊含著大道之音，飄渺且詭譎，道：“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來自何門何派，現在，我只給你兩個選擇，臣服我，然後讓開路，或者……死。”

聽到這樣的話，陽萬渠的身體顫了顫。

他想起了一些很可怕的回憶，從後面看向璇璣聖女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隻可怕的魔鬼。

而開陽族三皇子的目光，落在璇璣聖女的身上，卻帶著濃濃的愛慕和欽慕，像是他這樣一個魔神般的男子，露出這樣的表情，實在是一種太令人難以想象的畫面。

對面。

葉青羽笑了笑，淡淡地道：“讓開？何出此言？天地這麼大，你我各走一邊，何來讓不讓之說？”

“鳳凰與你，不過是一面之緣而已，何必為了一個女人，搭上你自己的命，我念在你符文天賦卓絕，有意收你為奴，這是你天大的機緣氣運，別人做夢都不敢想的機會，年輕人，不要自誤。”璇璣聖女的聲音彷彿是女仙王在講道一樣，蘊含著無窮誘惑之力，直接作用於人的靈魂一般。

她彷彿是在說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葉青羽周身，雷電光芒繚繞，大道偉力瀰漫，不受她這聲音的影響，淡淡地笑道：“女人，你也未免把自己太當回事了，別人自願與你為奴，那是他們的事情，這個世界上，從來都不缺軟脊樑的狗，但我卻不是。”

“你當真不讓？”璇璣聖女的聲音，冰冷了起來：“我的耐心有限，若不是看你符文之術有點兒意思，早就斬了你了，年輕人，不要用你那可憐的自尊，去挑戰我所剩無幾的耐心。”

葉青羽微微一笑。

如果說一開始，他還會被璇璣聖女的話和語氣激怒的話，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

因為他已經看出來，這個女人，是一個自戀自負到了極點的傢伙，她說別人成為自己的奴隸，是一件無比榮耀的事情，這並非是在裝逼自大，而是她是真的就這麼理所當然地以為。

著得自信到了什麼程度，才會有這樣的心態？

葉青羽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過多，而是話題一轉，道：“你是想要趁人之危，偷襲鳳凰天女？同為當代女天驕，都有尋證大道之心，何不正面一戰，利用對方練功涅槃之機，暗中偷襲，不是逐道者所為，即便得手，道心之上也會留痕，得不償失。”

“你不懂。”璇璣聖女淡淡地道：“冥冥大道，存在於千萬之中的一，何其渺茫，我既有逐道之心，就需摒棄一切，正邪善惡讚譽誹謗，於我如浮雲，追隨我心，利用一切手段，最終於萬千生靈之中勝出即可，我追逐我道，擋路者殺，殺之即可，何必問方法方式。”

這一番話，她說的擲地有聲，毫無未作。

葉青羽聽完，就感覺到了這個女人的可怕。

這種可怕，不在於璇璣聖女的實力有多麼強大，而在於她的道心，竟是宛如墮入邪魔道，不分是非善惡，這樣的人，做事百無禁忌，隨心所欲，這才是最可怕的，面對這樣的敵人，絕對是一場噩夢。

這個女人，是個瘋子。

0769、殷開山

“小崽子，聖女冕下凱恩，說了這麼多，你還不退下？不知好歹，不識抬舉，是想要找死嗎？”眼見璇璣聖女說了這麼多，葉青羽竟是沒有絲毫的表示，一直站在後面不做聲的陽萬渠，再也忍不住，終於開口，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口吻呵斥，眼裡充滿了殺機。

葉青羽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