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一個衣櫥的衣服,不可能有一半是空出來,這樣子空出來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該擺在這裡的衣服被收拾走了。
衣服收拾走了,那麼居秀茵也有可能隨著衣服走了,心裡慌了慌,有些不敢把這樣的訊息傳到歐陽先生的口中,也不知道歐陽先生會用什麼樣的方式表達他對這個訊息的痛恨。
最後,徐正奇還是悄悄的回到車上,向歐陽先生報告著:“先生,夫人不在,有些東西都收拾走了。”
歐陽先生立馬握緊了拳頭:“蠢貨!”
徐正奇頭皮發麻,心裡有怨,他與歐陽先生是一起守在這裡,沒有看到居秀茵被帶走的人可不止是他一個,然而這樣的話,徐正奇是沒有膽子說出來的。
這個時候有必要說些有用的話安撫住歐陽先生,徐正奇很有經驗的開口:“先生放心,我這派人去找夫人的下落,過不了幾天,一定把夫人帶回家裡。”
家裡兩字,讓歐陽先生的臉色微有緩色,目光想起剛才看到居秀茵倒下的樣子,心裡還拍拍的跳,看來居秀茵的病越發重了,只好退了一步:“想來祁胤是把居秀茵送去治病了,這段時間就不要打擾她,免得刺激她病情加重。”
徐正奇連連應是,逃過一劫,暗自舒了一口氣。
“走吧。”歐陽先生淡淡的說道。
徐正奇得令,立馬發動了車子離開。
居秀茵的病情很快控制住了,在她未醒過來的時候,祁胤和夏妤就把她送到了廣東的醫院,接受了牛教授做檢查。
牛教授先與祁胤和夏妤見了一面,年輕出乎意料的年輕,祁胤和夏妤都有些驚愣,好在都不是沒有見風浪的人,祁胤和夏妤一瞬驚愣過後,立馬與牛教授打起了招呼:“牛教授,這事情就拜託你了。”
牛教授不是一人浮誇的人,聽了祁胤的話,沒敢說一句誇張的話,只有實話實說:“你們的心情,我表示很理解,可我也不能向你們保證,一定能治得好她,畢竟這類病例是罕見的,我目前接觸的也只有一位而已。”
那是北京患者,卻也是國內唯一一個手術後活下來的人。
夏妤的心裡有些低沉,像被什麼擠壓著,有些喘不過氣來。
祁胤伸出手,與夏妤的握在一起,給她無聲的安慰。
醫院裡,是最考驗感情,也是最表現感情的地方,這種場面,牛教授看得不少,卻是第一次看到一對如電視男女主角般般配的人,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祁胤也不管牛教授是如何看待他們的,只刻意放低著身份與牛教授說著:“我也知道這種病例很罕見,在這裡只求牛教授盡力救好她,她是個好人,做過很多的善事。”
牛教授笑笑:“我真的理解你們的心情。”頓了頓,牛教授說:“我會重新給她做個檢查,看看能不能動手術。”
祁胤點點頭:“一切就有勞牛教授了。”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牛教授是個謙虛的人,推了功後,又說道:“我得跟你們解釋一下,這例的手術,成功率是百分之一,但是不接受手術,壽命也不會太長,而且在往後的日子,病人的痛苦會有所增加,再嚴重些,呼吸會停止。”
百分之一。
祁胤和夏妤都被這個數字震住了,半點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百分之一啊,那是你最低的百分率了,幾乎等於零希望。
可是若不做手術,居秀茵的痛苦會每日倍增,就是到死,也在痛苦之前。
夏妤忍不住,眼淚刷刷的往下落,突然意識到,人的生命很脆弱。
祁胤把夏妤摟進懷裡,柔聲安撫著。
牛教授便站起來:“我這會就去給病人做檢查,你們在這裡稍待。”
祁胤點點頭,繼續客套:“麻煩牛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