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周啟御又順了順他的頭髮,繼續接著說:“其實我媽那邊才是經商的,我外公那邊按當時的話說,還是個名門大戶。但名門大戶也有出狀況的時候,我媽的表姐,人很漂亮,各大公子哥兒爭相追逐,卻跟著當時個打工仔私定終身,還懷上了孩子。把我外公氣的,棒打鴛鴦就算了,直接把我表姨拖醫院裡把孩子給流了。當時我表姨精神崩潰,整日恍恍惚惚的,家裡怎麼勸也沒用又怕她想不開,那時我媽跟她最要好,就讓我媽過去照看著。然後看著看著,表姨的精神是慢慢好了,卻讓我媽也對著剛來實習的我爸一見鍾情,天天追著他跑。聽說當時整個醫院雞飛狗跳,男醫生都不敢跟我爸一塊兒上廁所,因為上到一半基本我媽就會衝進來,圍著我爸各種轉,有次有個男醫生正尿到一半呢,我媽衝進來他一慌就給憋了回去,然後拉拉鍊拉的太急直接把那活兒給夾了……”
蘇餘聽到這兒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周啟御看著他,偷偷鬆了口氣,接下去說。
周爸在當時其實有個了喜歡的人,但周爸純情,暗戀了那人幾年了愣是不敢開口。周媽知道後,壓根就不知道那人是誰正窩哪兒旮旯呢,也能整天抱著醋罈子一天灌個好幾斤,圍著周爸苦苦追求又無果,於是牙一咬,心一橫,惡向膽邊生,在她表姐即將出院的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找了個藉口讓周爸出來吃頓飯喝個酒,說什麼好讓她徹底死心從此不再糾纏之類的。周爸當時那個老實啊,還真的信了,西裝革履的連臺詞都想好了,讓周媽以後好好生活啊找個屬於自己的幸福之類的。於是借他吉言,周媽的幸福真的找到了。周媽吃著喝著就直接把周爸給藥了,然後很方便地拖著他上了樓,進了酒店客房直接給迷丨奸了。聽說周爸第二天眼裡各種迷茫各種痛苦啊,周媽還在旁邊哭哭啼啼的,控訴周爸酒後亂性豬狗不如,什麼一邊說讓她別再糾纏一邊還做出這種人神共憤的事。周爸是老實,但不傻啊,心裡明鏡兒似的奈何米已成粥……要不怎麼說周爸老實呢,還真就把這事兒給認了。要不怎麼說周媽手段高呢,還真在後來把周爸給降服帖了。周爸後來為了周媽啊,在周啟御外公的各種阻撓,各種輕視,周啟御爺爺的各種反對,各種恨鐵不成鋼下,毅然放棄了人民大夫的高尚職業,直奔腐敗資本主義的大商海,只為周啟御外公的那句“沒有資產千萬,就別想娶我女兒!”。
講到這兒,周啟御笑著,扳過蘇餘的臉就親了一口,“怎麼樣?我媽是不是特牛?”
蘇餘眼裡清晰地印著周啟御的樣子,水水潤潤的,也跟著笑了,起身跪到沙發上摟住周啟御的脖子就來了個深吻。半真半假地輕聲說:“我怎麼覺著你倒不像你爸那麼老實?”
周啟御咧出一口白牙,手直接罩到蘇餘翹翹的屁股上,輕揉慢捏,“我們周家基因就老實,你看我不是被你吃得死死的。”
蘇餘咬著嘴唇笑,也不吭聲,眼裡忽明忽暗的。
周啟御把手往上挪了幾分,摟住蘇餘的腰,正了正色:“現在換你說了吧?”
“說什麼?”蘇餘眼神一黯,明知故問。
“你小時候?以前的事?最近的事?什麼都行。”周啟御也不給他機會逃避,看著他一臉認真:“我希望我們能分享彼此所有的開心和不開心,我願意告訴你我所有的事情,我也希望你能告訴我。我希望我們之間能夠親密得沒有秘密。”
蘇餘身體就僵了,不過一閃而逝。他輕輕掙脫周啟御的手,重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靠回了剛才的位置。
“我沒什麼好說的。沒有家庭,小時候的事也忘記了。能說什麼呢?哦,我是直接上的小學三年級,牛吧?呵呵,那時候剛到舅舅家……現在想想我真是欠了他太多。那時為了我的學校,為了我的戶口……學校說我年紀太大了不適合讀一年級,舅舅幾乎是半求著讓他們把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