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生道。
“怪不得!”
“原來如此!”
“還真是不死心啊,又想來哪一齣?”
眾人面面相覷,心頭皆有壓抑,西牛賀州佛門獨大,可西牛賀州並非是真正的樂土,不斷有魔族從地獄道衝出,與佛門爭鋒,甚至還有夜叉、羅剎從修羅道衝出,禍亂西牛賀州,妖族在西牛賀州同樣有一席之地,一次次爭鋒中,佛門勢力始終保持了強盛勢頭,卻始終有不少凡人百姓陷入水深火熱顛沛流離之中。
而如今,佛門瞄上了北俱蘆州,北俱蘆州卻沒有殺不盡的妖魔和夜叉、羅剎,化神、妖皇修士死一個少一個,佛門再次侵入北俱,該怎麼辦?
“大家也無需太過擔心,這次大家同仇敵愾逼得敖閏低頭,正好宣示了一種態度,只要誅邪盟不散,大家心往一處使,誰來入侵也不怕,而接下來,西海龍宮是斷然不會再當這個急先鋒!”
納蘭楚楚目光掃過眾人,淡淡一笑。
“沒錯,是這個道理!”
沈瀾點了點頭,大為贊成,數千年來,西海龍宮一直凌駕於北俱修仙界之上,趾高氣揚,而這一次,若非敖閏時機選擇的不對,若非誅邪盟眾長老同仇敵愾齊心協力,西海龍宮不會被逼得低頭,更不會如此丟人。
公孫雍卻問道:“納蘭道友何以確定西海龍宮不會再來找麻煩?”
三日來,柳長生和眾修幾次聚宴,邀請了南瞻木心道人和卓青蓮,甚至還邀請了鵬萬里,卻偏偏把敖閏、敖飛煙、敖洪、謩寒四者晾在了一邊,一直是納蘭楚楚在和他們接觸。
“謩寒、玄元二者皆有隨時踏入地仙境界的可能,晚輩就隨手贈送了一些靈藥,若這二者有一人踏入地仙境,敖閏這名龍君可就難堪了,而這次他受挫而回,必然會閉關苦修,發奮圖強,力爭早日踏入地仙境,至於敖飛煙、敖洪姐弟,那是巴不得敖閏出些差錯坐不穩這龍君之位,而他們,也會把精力都放在苦修之上。”
納蘭楚楚緩緩說道,胸有成竹。
明面之上如此,私下裡,睚眥踏入地仙境的可能比謩寒、玄元還要大,身為龍族龍子,他也有資格得到龍君之位,而敖明、敖玄二者同樣得到了柳長生的助力,可以說,整個西海龍宮,敖閏就是個孤家寡人,他若不奮進,不早日踏入地仙境,這“龍君”的位置根本就坐不穩,接下來,他既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跑到北俱作亂。
“不過,如今最擔心就是佛門會不會扶持敖閏,若佛門有什麼秘術讓他在極短的時間內進階地仙境界,然後他再從東海龍宮拉過來一群助手,那可就麻煩不小!”
納蘭楚楚話頭一轉。
此語一出,眾修面面相覷,心頭皆有隱憂,這不是不可能,佛門能慫恿妖獸道妖族大軍入侵,能撕裂葬仙坡空間裂縫,借餓鬼道兇鬼攪亂北俱,又有什麼惡事做不出來?
“指望著別人出差錯終究只是下策,只有自己的拳頭夠硬,才能睡得安穩!”
柳長生接過了話頭,取出一隻重重封印的玉匣擺在了眾人眼前。
眾人目光齊刷刷望了過來,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卻看他不慌不忙地撕下了封印,開啟了玉匣,露出了一枚龍眼般大小的紫金色丹藥,丹藥之上道道靈紋閃爍,在玉匣之中一陣顫動,似乎活了一般,要離匣而去。
“蘊仙丹?”
“這是……蘊仙丹?”
“是蘊仙丹嗎?”
眾修士一個個神色大變,驚喜、疑惑、不解,不明白柳長生此時拿出蘊仙丹是何意,尤其是紫符真人,霍然站起了身來,目光瞪得溜圓,眨也不眨地盯著匣中丹藥,若不是自知神通和柳長生差得太遠,恐怕會出手去搶。
“柳某早就想把這枚蘊仙丹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