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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態,只聽他沉沉一嘆,右手扶額閉目養神,道:“只是知道的,不夠多,信的,也不夠深。”

長庚便笑:“也這豈不是冤枉大丨奶奶了?也虧得大丨奶奶賢淑端莊識大體,若換旁人,指不定怎麼鬧翻了天。爺如今正是繁忙時候,若非大丨奶奶如此,恐更是分身乏術、平添煩躁了。”

慕垂涼聞言,輕笑一聲,嗤道:“你知道個什麼!”

半晌,又嘆道:“頭一回,我不該跟她吵,吵也罷了,又不是頭一個把她找回來的,誰知道在垂緗房外美人蕉園雨夜裡她一個人都瞎想了些什麼。如今哪一個大夫都說必是剜心蝕骨的疼,可你看她何曾在我面前哭過一次!”

“不能吧?”長庚疑道,“大丨奶奶不是那小性子的人,不會自己鑽牛角尖。況且回來後也一應如常,並無不妥之處。”

慕垂涼透過馬車簾子看著窗外人頭攢動,若有所思道:“但願是我想多了。只是頭一回,她跟我吵罷,正在氣頭上,又摔傷淋雨,待到了垂緗房裡,卻開始引誘垂緗入局幫她掌家了。這一回呢,醒來之後倒先勸我去跟老爺子解釋、去請大夫醫治曦和,甚至還有條不紊讓孔繡珠和垂緗幫著掌家,自己的苦楚一分都不提。總覺得這心思轉變太快了些,教我有些跟不上。當日她雨夜摔傷,與裴子曜與她雨中作別,幾多相像!如今傷手,雖非我一手所為,但畢竟脫不了干係,難保她就不會想起當日裴子曜傷她一事。前前後後實在太相似了!旁人拿來比較那也罷了,我是怕她也會拿我二人比較。”

馬車顛簸,長庚欲言又止,見慕垂涼察覺且看著他,猶豫片刻,問說:“但……鄭大夫是不會騙爺你的,倘若那傷果真越發嚴重,如要醫治,恐怕還是得去請……”

慕垂涼閉目養神,恍若未聞。長庚見狀,一時也不便插嘴,走了半晌路眼見是要到了,卻見慕垂涼突然睜開眼睛一拳砸在身邊恨道:“城北那位呂神醫究竟何時回來?你們給他銀子也好給他送人情也好,要他無論如何都要治好雲卿,我不能、絕對不能,讓她始終記著我做了跟裴子曜一樣的事!絕對不能!”

長庚一凜,立刻道:“是!”

到了晚上,雲卿照舊等慕垂涼吃飯,及至子時方聽外頭有些動靜,便聽蒹葭過來報說:“涼大爺請了大夫來。說是城北的呂神醫,既落了個神醫名號,想必是有些能耐的,叫咱們收拾收拾。”

雲卿看看自己的手,搖頭輕笑道:“真是不死心呢……我爹號稱起死回生的神醫,不少人以‘神’稱之,也是千叮嚀萬囑咐不敢對我這手腕子大意。如今他列的幾忌都違拗了,想來即便他在也是束手無策的,何必再要從外頭一一找了些比我爹還不如的大夫來,何苦如此折騰呢!”

蒹葭扶她躺下,一邊放下帷帳一邊說:“許是涼大爺自己個兒要求個安心吧!聽長庚說,涼大爺自你手受傷就沒笑過,恐是自責的很。”

雲卿便不再多言,示意蒹葭出去請人。片刻之後,果有一位仙風道骨的白鬚老者進門,各自見禮之後,便見這號稱呂神醫的取出墊枕擱在她手腕之下,接著一手捻著白鬚一手搭上三指號起脈來。房中人一時大氣也不敢稍喘,皆皆緊盯著呂神醫瞧。倒是雲卿神色自若,凡呂神醫問起的都一一詳細作答。

“夫人這手腕不似新傷,細算下來,恐近十個月了。”

雲卿笑答:“是,去年七月落的傷。”

呂神醫一番思索,若有所思道:“若老夫沒有看錯,這傷起初是被耽擱了的,原傷及筋骨,該好好靜養,卻又一番勞損,已是難治,其後幾個月想必都沒妥善用藥,所以才留下了病根。及至後來,大抵是遇上了醫術高明之人,精準施針、精良用藥,才略有好轉,但彷彿並不太久,不足以根治。至於尊夫所言這幾日疼得狠了,想來一是陰雨綿綿,傷骨透著陰涼,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