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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頭笨腦的那一個,也不至於這麼大的事都膽敢不跟趙家說一聲,趙家若是知道了,斷無道理悄沒聲息故作不知的。蔣少爺可別說笑了!”

蔣寬讓雲卿一席話說的無從辯駁,又讓裴二爺給盯得坐立不安,不一會兒竟連冷汗也冒出來,只一味說:“你叫雲湄出來一問便知,你叫雲湄出來!”

“這就更是沒規矩了,平白無故的,叫我姑姑出來與你對質這種事,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是我姑姑淺薄輕浮呢!”

雲卿見蔣寬臉色愈加不好,因笑說,“蔣少爺也真是,自己帶了人來迎親,竟連什麼時候在哪裡因何緣故求得了這門親事都說不清楚嗎?別說我不信,怕是旁人也以為蔣少爺是在說笑呢!”

蔣寬一聽果真惱了,一拍桌子站起來說:“雲卿,你口口聲聲叫著‘蔣少爺’,特特跟我生分著,究竟是什麼意思!我知道你素來覺得我配不上雲湄,對,便就是我真的配不上又怎麼樣?我早告訴你我娶定雲湄了!我還告訴你,當日是雲湄自己跪在地上求我娶了她的,你信不信?”

雲卿當即變了臉色,看著蔣寬惱怒模樣,明知他的話假不了,卻因惶恐而冷笑說:“你問我……信不信?我——不——信!”

蔣寬此刻也明白雲卿故意激他,但他素不是藏得住心事的人,現如今橫勁兒又被激起,當下帶著三分惱怒一五一十說了。

原來當日,雲卿被蘇行畚擄去蓼花樓時雲湄一路跟著,甚至還闖進了蓼花樓裡欲救雲卿,但因蘇行畚忌憚著蔣寬,所以不僅沒有為難雲湄,反而好端端把她給放了。雲湄擔心雲卿,無頭蒼蠅似的在街上惶然求助自不必提。但蓼花樓那地方,周遭盡是花街柳巷、秦樓楚館,雲卿在街上哭哭啼啼地哀求,旁人自然以為不過是哪家買的姑娘又逃出來罷了,誰也不願過多理會。不僅如此,當時天色已晚,街上滿是來尋歡的男人,有幾個還藉著酒勁兒欲行不軌。雲湄倉皇逃脫之下,居然碰到了蔣寬,她本就是柔弱的人,當時驚懼交加,又素來認定蔣寬不是惡人,便跪下來求蔣寬出手相救。這才有了今日之事。

雲卿聽罷,久久不能言語。裴二爺畢竟是旁觀者清,冷笑著問:“故事倒挺像那麼回事,不過蔣少爺倒是給說道說道,雲湄就算求你救人,又怎會一開口就說以身相許,難道竟沒什麼旁的緣由?再說了,就算你所言不假,蓼花樓事罷雲湄再沒離開過嵐園,你們又是什麼時候定了初五成親的日子?”

蔣寬頓時臉色灰敗,不由想起當日情形。

雲湄當街下跪,還沒來得及開口,蔣寬便先一聲冷笑,說:“喲,雲姑娘這是做什麼?”

其實因雲湄素來不在街上隨意走動,蔣寬又帶著幾分醉意,加上雲湄掙扎跑動後披頭散髮看不清臉,所以起初他還以為這是雲卿。當時他剛剛跟雲卿在地藏王菩薩廟徹底鬧翻了,對雲卿是帶著幾分惱意的,難免說話沒好氣。

雲湄卻不知,但情況緊急,只得繼續苦苦哀求:“求蔣少爺幫忙!求蔣少爺——”

“你求我?”蔣寬看著身旁僕從,譏笑說,“雲姑娘多大的臉面,會來求我?要我幫你,你倒是拿什麼謝我?”

雲湄一愣,惶然抬頭,緩緩說:“什麼都可以……”

“什麼都可以?”蔣寬正惱,見她抬頭也沒細看,繼續譏諷說,“那我若是說我要雲湄呢?我要收了雲湄做侍妾,沒名沒分,端茶送水暖床生孩子,你倒是還求不求我?”

雲湄身子一僵,緩緩流下兩行清淚,磕頭道:“那就謝蔣少爺開恩了!求蔣少爺現下就收了我吧,只要救雲卿出來,蔣少爺想怎樣都可以!”

蔣寬一聽不對勁慌忙細看,這才見地上磕頭磕得額頭鮮血直流的竟然是雲湄,整個人登時就慌了。他本不過是跟雲卿賭氣罷了,哪裡捨得怠慢雲湄一丁點兒?如今見雲湄哭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