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自責,即使是我,如果沒有親眼看見剛才他那一番連消帶打,將本城主都說得啞口無言的表現,恐怕也會因為他的年齡而下意識的輕看他一眼。”
“不過這也是一個難得的教訓,讓我們知道,以後跟修真者打交道的時候,無論如何都不可掉以輕心,修真者之中,沒有一個是傻瓜啊!就說那孟徵吧,別看他平時一聲不吭不善言辭的樣子,但是我們這邊重重算計,費盡心機又怎麼樣,人家只是在最後關頭輕飄飄的幾句話,就讓我們之前所有的努力盡付流水了……”
“是啊,可惜了那些金銀寶物了!”熊將軍也是跟著嘆息了一聲,原本鋒芒畢露咄咄逼人的性格,似乎也隨著這一聲嘆息而收斂了許多。
而此時,江浩跟那孟館長已經回到了洛陽武館,孟館長的小院之中。
“怎麼,還沒有反應過來?”聽見孟館長這一聲招呼之後,微微有些發呆的江浩這才回過了神來,藉著從孟館長手中接過一杯清茶的機會,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不好意思孟館長,不知不覺就被您這裡的環境給吸引了。”
“哈哈,你小子現在才十六歲吧,怎麼就已經老狐狸似的,幾乎從來不說真話了呢?”孟館長一陣哈哈大笑,“明明就是因為這周圍的環境,跟老孟我這個人的形象之間反差太大了一些,你一時間接受不了了吧?”
“呃,這個,的確有點……”被人當面戳穿了謊話,江浩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只得訕訕然笑了一下,算是承認了下來——現在他們所處的這間小院,位於洛陽武館後面一個比較偏僻的角落,這院子不僅僻靜清幽,其佈置裝飾也是極為精巧婉約,小橋流水不斷,假山修竹掩映其間,完全就是一個小小的江南園林。但是這園林的主人,卻是一個典型的北方大漢,通紅臉膛,虎背熊腰,這樣的組合,自然會讓人感覺到無比的怪異了……
“唉,我說老弟,你好像還沒有完全適應新的身份嘛。修真即為修心,對於我們這樣的修真者來說,保持一顆純淨的道心才是最為重要的,千萬不可被一些世俗規矩扭曲了心靈啊……”別看這孟館長在外人面前沉默無比,但是在面對江浩的時候,卻是極為健談。
只不過看在他一臉誠摯的份上,江浩還是作出了一副凜然受教的樣子,“多謝孟館長教導,小子必定銘記在心!”
“呵呵,不必客氣,不必客氣。而且老弟你也不要老是‘孟館長’,‘孟館長’的叫了,我們還是依照修真界的規矩來吧。以江兄弟你現在先天前期的修為,足以跟我平輩論交了,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可以叫我一聲孟大哥!”
“呃,好吧,小弟見過孟大哥!”既然人家都已經把修真界的規矩搬出來了,江浩自然也就“從善如流”了。以兄弟相稱之後,雖然沒有在實質上拉近兩人的關係,但是至少後面的談話也就能夠比較順利的展開了:“嗯,江兄弟你可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可是差點就被那洛陽城主給算計了?”
“老哥說笑了吧,雖然我也感覺到那熊將軍似乎對我有些莫名其妙的敵意,但是那城主似乎挺好的啊。再說了,小弟我身無長物,跟那洛陽城主以前也是毫無瓜葛,似乎並沒有什麼值得這一城之主專門算計的吧?”
“嘿嘿,老弟你又在裝糊塗了!不錯,你的確是跟那城主沒有任何瓜葛,但是你卻並不是身無長物,相反,應該說你是懷璧其罪才對!”說到這裡,孟徵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江浩一眼:“別的暫且不說,光是你那一張改良過後能夠加持在兵器鎧甲上的‘銳金符’,就足夠讓他這樣的梟雄人物垂涎欲滴了!”
“咦?”江浩的眼睛一眯,然後立刻就反應了過來:在洛水之上遭遇紅髮老祖的那天,前前後後起碼有兩三百人上了客船,而且還有不少水手是親眼看見自己施法。因此自己施展符法挽救了那艘客船的事情,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