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夫,畫了三幅人像畫。
“這是何意?”祈墨看著那三幅人像畫微微蹙眉。
那三幅人像畫不同於往日她畫的——那三張紙上各畫著一雙眼睛。
“當時光線晦暗,我只看到了那人的眼睛……”繆塵霜停頓了一會,繼續道:“不過這也足夠了。”
“這……就夠了嗎?”那洛陽大理寺的崔主薄侍立一旁,看著眼前這三幅畫,感覺有些不可思議,“既然如此……那本官這就把薛懷義召來。”
大理寺的眾人足足等了近兩個時辰,才聽見門外有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
“都給我讓開!”一聲囂張的怒吼從堂外傳來。
“大理寺重地,請薛主持下馬!”一名守衛道。
薛懷義冷哼一聲,絲毫不理會那守衛,揚了馬鞭就往大理寺大堂內橫衝而來。
那守衛躲閃不及,根本攔不住氣勢洶洶的薛懷義,一下子被掀翻在地。
那匹黑色的高頭大馬如同其主人一般囂張,嘶鳴著揚蹄奔向大堂。
大堂門前,繆塵霜正背對著門外,忽然聽見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又見眾人神色震驚地看向門外驚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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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寺正小心!”
繆塵霜不明所以地一回頭,先是聞見一股溫熱的馬羶味拂過臉龐,又見面前不到一尺竟有一匹黑色高馬甩著蹄子就朝著她踏來!
就在她怔愣之際,忽然感覺腰際被人一攬,身子被護住隨來人縱身一閃,她的臉撞在那人懷裡,只聞見一陣清新的竹木香氣。
再回過神來,抬頭一看,果然,那股熟悉的竹木香氣就來自於祈墨。
眾人見繆塵霜馬蹄下脫險,皆鬆了一口氣。
“大理寺重地,任何人不得放肆。”祈墨鬆了摟著繆塵霜的手,轉頭看向薛懷義,冷冷地說道。
“哼,就是你傳喚的本主持嗎。”薛懷義毫不理會,趾高氣昂地下了馬。
薛懷義將手中的韁繩一甩,昂頭看向祈墨,卻無意間看見了站在祈墨身旁的繆塵霜。
“呵,原來你是大理寺的人。”薛懷義目光一動,神色複雜地說道。
繆塵霜應道:“薛主持,今日召你來,是想調查一下永珍神宮的事情。”
這句話一說出口,她就注意到薛懷義的眉梢微微抽動了一下。
“永珍神宮起火,與我有何相干!”薛懷義將袖子一甩,拉過身旁一個案幾,把上面的筆墨紙硯全推到地上,四仰八叉地臥倒在上面,一副地痞無賴的模樣。
“我可沒說是火災的事。”繆塵霜淡道。
此人,很明顯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薛懷義一時語塞,轉而板起臉起身道:“若不是此事,那本主持可就不奉陪了!”
“薛主持請留步,我只想給主持看看這三幅畫即可。”繆塵霜從面前的案几前拿起那三幅畫。
畫?
薛懷義心有疑惑。
他見繆塵霜手裡展開一張畫卷,那畫上竟只有一雙眼睛。
“薛主持可曾見過這雙眼睛?”
薛懷義不屑地搖頭。
“那這雙呢?”繆塵霜扯下第一張畫,又展開第二張畫。
薛懷義還是搖頭,他不知道她在玩的什麼把戲。
最後一張。繆塵霜把第二張畫放於案几上,問道:“那麼這一雙呢?”
薛懷義盯著那畫上的眼睛不過一瞬,忽而嗤笑道:“簡直莫名其妙,喚我來就是為了看這幾張畫?”
“好了。畫也看完了,那就不耽誤薛主持了。”繆塵霜把最後一張畫單獨放於案几的一角,向薛懷義做了一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