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歸?那你們府上的人不去找他嗎?”暮白髮問。
那家僕訕訕而答:“我們家少爺他……他經常如此……夜不歸宿,夫人也讓我們下人按時辰落鎖,不用候著他。”
經常夜不歸宿?要知道按照大唐的宵禁制度,若破了宵禁被巡邏的金吾衛抓到,可是要當街杖笞的,為何這李府上下卻不以為然呢?
“那可曾有人知道他如此夜不歸宿,是去了哪裡?”
那家僕支支吾吾道:“少爺他……據說是……經常宿在青鸞樓……至於少爺在青鸞樓找的是哪位姑娘……老奴就不甚清楚了……”
又是青鸞樓。繆塵霜沉下眉,抿了唇,怎麼唐朝的這些個紈絝公子哥兒都喜歡到煙花之地去尋花問柳?也就沒點別的事兒可做了?
“繆姑娘,請你立即去一趟青鸞樓,查清楚李遠銘遇害前一日都與何人有過接觸。”祈墨側目看向繆塵霜。
“繆姑娘?”秦寧兩眼睜大,“大人……我姐姐叫秦臻……”
“秦寧,關於我的身份有很多錯綜複雜的聯絡,晚些再和你解釋。”繆塵霜站起身。
“對了,青鸞樓迎來送往的客人很多,你且畫一幅李遠銘的畫像前去詢問。”祈墨喚了衙役端來紙墨。
“畫畫?我怎麼記得……我姐姐是不會畫畫的。”秦寧喃喃低語,一臉不可置信,看著繆塵霜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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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塵霜看向那家僕,“請描述一下李遠銘的長相。”她頓了頓,繼續道:“務必客觀地描述,不要帶上你任何的私人感情。”
她這麼說是因為有一部分人在描述他人外表時習慣夾帶自己的私人感情,從而導致畫出來的畫像有失偏頗。
那家僕點點頭,盡力用最準確的詞語來描述李遠銘的長相。
不過半柱香的功夫,繆塵霜將手中的畫像舉起:“李遠銘可是這副模樣?”
“對對對!我們家少爺就是這樣的!”那家僕忙不迭地點頭。
繆塵霜捲了畫像,出了大理寺所在的義寧坊,穿過三條街巷,才到了東市口,已聽聞青鸞樓傳出來的陣陣嬌笑聲。
她剛踏入青鸞樓門階,一人從她身邊擦肩而過,突然喚住她:“繆姑娘?姑娘……怎會來此處?”
繆塵霜先聞到一股似檀木的幽香,循聲回望,見說話者正是前段時間在街上遇見的木倫。
“木公子?”繆塵霜見木倫不同於那日樸素的打扮,而是著一身華貴的雲紋長衫,髮簪雪冠,腰間佩玉叮噹,手執一柄鑲玉摺扇,舉手投足間隱透著一股矜貴之氣。
那日看此人面相非富即貴,今日又見果然如此。只是,那時見他氣質清朗雋逸,沒曾想也是這般流連於煙花之地之人。
“我來是為了查案。”繆塵霜淡道,她素來不喜尋花問柳的男子,便微頷首不願再搭理木倫。
“查案?繆姑娘可是三法司裡的人?”
“大理寺。”
“我怎麼記得大理寺沒有女官?”木輪心生疑惑。
“以前沒有,以後會有。”
繆塵霜也不抬眼,只道:“抱歉,此案甚急,先告辭了。”說完便轉身進了青鸞樓。
木倫身邊伺著的一名侍從見狀,急著吼了一聲:“放肆!竟敢如此和陛……”
那侍從話沒說完,便被木倫抬手製止。
那青鸞樓的龜奴見繆塵霜隻身一人,雖心生疑惑,但仍是笑著迎了上來,“姑娘今天……是來找點樂子的?”
繆塵霜眉頭一蹙,“不找樂子,找人。”
一聽說不是來花錢的,那龜奴立馬收了笑容,語氣驟然冷卻:“我們青鸞樓沒有你要找的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