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夜陵緊握住雪漫一隻手,沒什麼猶豫地伸手握住胸口長劍,用力將劍從身體內拔了出來!
“你瘋了!”一股鮮血噴出來,雪漫身上沾了不少,她這才猛然醒悟過來,一把按住夜陵胸前的傷口,怒罵。
夜陵臉色頗為蒼白,但神情卻很鎮定。他瞥了雪漫一眼,淡淡道:“劍上有毒,在身體內停留太久不好。”
如果不是看著夜陵胸口血流如注,雪漫聽著他的語氣真懷疑他根本沒受傷,哪有受傷的人這麼淡定的?
不過,雪漫卻沒有再罵夜陵,只是用那略微溼潤的眼睛看著夜陵,一眨不眨地。
她悄然用咒語給夜陵止血,順便也讓夜陵昏了過去。
“王爺!”肖樂用盡力氣撲了過來,卻撲在了地上。他見夜陵昏了過去,只怕夜陵有什麼不測。
雪漫自然知道肖樂對夜陵的忠心,便說道:“肖護衛不必擔心,王爺並沒被傷及要害,我是擔心王爺太痛,所以對王爺用了迷藥。”
說罷,雪漫朝向赤炎門下一名弟子,命令道:“你過來,幫我把他扶進房間。”
“雪主子,屬下……”赤炎上前,剛一開口,卻見雪漫極冷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似冰刃,剜著他的骨與肉,頓時全身血液猶如被凍住,餘下的話被吞進腹中。
赤炎背脊有些發涼,他想,雪主定然是看出來了……
雪漫不再看向赤炎,和那名弟子將夜陵小心翼翼扶進房中。扶著夜陵在床上躺下之後,雪漫揮手讓那名弟子退下,那名弟子就離開了房間。
雪漫用咒語除掉夜陵上半身衣物,見那劍傷隱隱發黑,果然是中毒之兆,她便先念咒語,用巫力從傷口處將毒素全部逼出來。
不一會兒,床上就起了一大灘黑血。把毒逼出來之後,她又飛快地用咒語替夜陵止血,然後才掏出巫族最好的創傷藥給夜陵的傷口上灑上。
如果不是怕被看出端倪,她可以直接治好夜陵的傷。但……一想到今日這批高手的目標是她,她不是很肯定現在是暴露身份的最佳時機。
再者,她雖能治好夜陵的外傷,卻只是治標不治本,要想受創的身體真正恢復,還得以藥靜養數日。如果夜陵這麼快知道她的身份,定然會勃然大怒,影響到身體的恢復。
此刻夜王府外圍了大批高手,以夜重天、阮暮天、慕容敕為首的一行人匆匆掠進夜王府,連通報都免了。
“怎麼回事?”夜重天不復平日的溫文爾雅,臉上是一股深沉的肅穆。
肖樂此刻體力在漸漸恢復,他便把夜王府今日發生的怪異事情,還有夜陵受傷的事情說了一遍。
“現在只有雪漫小姐和王爺在房中,雪漫小姐似乎能治傷,但……”肖樂補充了一句,略有些擔憂地看向緊閉的房門。
夜重天他們都相信雪漫能治傷,因為她連聖水宮宮主的頑疾都能治好,但他們和肖樂一樣,並不是太放心雪漫和夜陵獨處,最起碼是在夜陵竟為她擋劍的情況下!
誰知道,這一切不是有心安排的?不然,誰有那麼大本事能衝破夜王府的封鎖,還能傷了天下第一的夜戰神?
“我們進去!”慕容敕絲毫沒有猶豫地走上前,帶著夜重天一行人將房門踹開了。
一走進房裡,慕容敕等人就愣住了。
雪漫正端著一杯水,用嘴在喂著夜陵喝水,夜陵傷身裸著,但傷口顯然已經被處理過了,不但已經止血,而且也上了金創藥。
床頭,一灘黑色血跡,有些觸目驚心。
雪漫知道有人闖進來了,也知道肯定是夜重天他們一黨,不過卻絲毫不慌不忙地繼續給夜陵喂水,又以舌將那顆療傷丸推入夜陵喉嚨深處。
終於,夜陵在昏迷中下意識地一咽,將那顆療傷丸和水吞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