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保護到什麼程度。
夜陵目光攸地有些深邃,他為她做到了這一步,她呢?
赤炎到底是上官情派來保護她的,還是隻忠於她一人的心腹,誰都看出來了,而她是不是該對他坦白什麼了?譬如說,她在雲傾國真正的身份?
又想到上一次雪漫提到過的寶典,夜陵微微嘆了口氣。
等他傷好了,她若能過這一關,他此生對她再無半點疑慮。
雪漫從夜陵房裡出來,慢慢踱步到院門口,見赤炎果真一動不動跪在地上,肩上飄了好幾片落葉也不曾理會,心中又不免一陣惆悵。
這回試探,赤炎對她倒是極為忠心的,她也想明白赤炎為何不出手救夜陵,要看著夜陵挨這一劍了。
只不過,若要真做她心腹,就得明白一點:不可擅作主張!
即使是夜陵,是她要嫁的男人,試探一事自然有她親自出馬,不必其他人幫她試探什麼。
以前在特工組織,除了頭兒之外就是她老大,甚至於頭兒也很少過問她的事情,幾乎都由她自己做主。跟著她出生入死的那幾個手下,都對她唯命是從,絕對不敢陽奉陰違。
這樣的心腹,才是好心腹,才不會在你把後背對著他時,被他捅過來一刀!
“經過這次,你可明白些什麼了?”雪漫走到赤炎身邊,替他抹掉了肩上那幾片落葉。
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卻讓赤炎眼眶一溼。
能得她原諒,即使讓他跪上一生一世又如何?
“屬下不該擅作主張,更不該插手雪主子的事情,但請雪主子責罰,屬下絕無怨言。”赤炎低頭認錯。
雪漫聽了莞爾一笑:“你若有怨言,我就不要你了。”
本是開玩笑的,赤炎卻急急抬頭,目光懇切充滿央求:“屬下沒有半分怨言的,哪怕雪主子要屬下去死,雪主子務必要相信……”
“好了,我剛剛開玩笑的,怎麼你們都沒有半點幽默感?”雪漫呵呵一笑,伸手把赤炎扶了起來,“起來吧。”
赤炎遲疑一下,也不敢違抗,就站了起來,殊不料跪得太久,哪怕是練過武的也蹌踉一下,還好雪漫扶著他,不過也導致他和雪漫貼得極近,他的手也撐住了雪漫的肩。
一股女兒家的香氣撲鼻而來,讓從未和女子如此貼近的美男子魂魄霎時出竅。
“屬下……無意冒犯……”赤炎回過神來時,慌忙退後了一步,耳根子染上幾抹紅,暗自埋怨不該怔神。
雪漫定定地看了赤炎片刻,淡笑道:“無妨,都是自己人,只要心思純淨,肢體的接觸也代表不了什麼。”
說罷,她轉過身,丟下一句:“回去歇息吧,我去陪著夜陵了。”然後就回房裡去了。
赤炎看著雪漫的背影,心頭略有悵然所失。他自然知道,她的話暗含著什麼意味,只是,他真的也沒有肖想什麼不該有的,看見她的人,心裡便覺高興就是了……
雪漫和赤炎說過話後,回到房裡,卻見夜陵的臉色不太好,眸子裡蘊藏著一股酸意,心裡略微一猜,就猜到夜陵肯定用了內力偷聽她和赤炎對話。估計,那點曖味也被他聽去了,所以臉色才會這樣。
“偷聽牆角很有趣哦?”她走到床前,不怎麼客氣地拉開他的袍子,果然見到包著白紗布的傷口已經沁出了血。傷口本來才癒合,他一動用內力,自然撕裂到傷口了。
拿過止血的創傷藥,她把那紗布扯開些,往裡灑著藥粉,動作並不輕柔,像是故意弄痛他一樣。
夜陵看著她,倒也不介意她動作粗魯,只說道:“他對你有意。”
“我無情。”雪漫瞥了他一眼,哼道。
“本王介意。”夜陵沉了臉,有股衝動要讓赤炎滾蛋,但一想赤炎是保護著雪漫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