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面,他便順便教訓了兩句。
沒想到,夜安兒一下子就低了頭,悶聲不說話了。
“你……”夜陵略有些動怒,他還教訓不得了?這丫頭脾氣不小!
雪漫見狀忙說道:“算了,安兒還小嘛,而且這些年我們又不在她身邊,回府之後慢慢教吧。”
夜陵這才作罷,閉上眼養神。
“安兒,你有沒有想過,你南宮叔叔會因為你的不恭敬而傷心?他養了你這麼年,待你如親生女兒,你卻沒大沒小,他心裡總是有想法的啊。”雪漫見女兒還是低著頭,便將她抱在腿上,輕聲說道。
夜安兒抬起頭來,眼裡霧濛濛地,略有些委屈地扁嘴:“娘,我沒有對他不恭敬的意思,只是……我不喜歡他當我叔叔嘛!”
“那你以前不是叫他哥哥嗎?”雪漫不動聲色地又問道,臉上依舊帶著溫柔的淡笑。
“可是,阿綠說他不是我哥哥啊,如果我叫他哥哥,就亂套了,所以後來我就不叫了嘛!”夜安兒撒了個小小的謊,一臉無辜和委屈。
不過,論撒謊她又哪裡是她孃的對手?當年她娘整得雲傾國皇宮人仰馬翻的時候,她還沒投胎呢!
雪漫看了自家這鬼精靈一會兒,微微嘆了口氣,抱住女兒默了下來。
女兒懂事她當然欣慰,但……是不是太懂事了?也許不是懂事,而是早熟。
雖說她的思想要比這些古人開放數百倍,可她也不願意女兒對若水產生什麼不好的情愫,兩人可足足相差了二十多歲啊!
再說了,若水心裡什麼想法她太清楚不過了,她只怕她女兒會在這條情路上受傷,這是她這個做孃的不願意看到的。
因此,快到玉城時,雪漫對自家女兒說道:“如果安兒實在不願叫他叔叔,還是叫他一聲若水哥哥吧,不然所有人都會罵安兒沒規矩,也會認為他沒有把安兒教好的。安兒要是真心疼他,就該為他著想,對不對?”
夜安兒眨著眼睛看了她娘一會兒,終於點了下小腦袋:“好吧,我聽孃的。”
“乖了。”雪漫微笑著摸了摸女兒的腦袋,暗想她這麼做也是不得已的。
至少安兒叫南宮若水一聲‘若水哥哥’,其他人還會當成是小孩子的頑劣心性,直接稱呼‘南宮’……恐怕會讓很多明眼人察覺異樣。
一個是她的至交好
友,一個是她拿命換來的女兒,誰受到流言所傷她都不願意。
於是,到了玉城之後,夜安兒一下馬車就又撲向南宮若水了,而且清脆的一聲‘若水哥哥’,把南宮若水炸了個暈乎乎。
怎麼……一下子他又成哥哥了?
南宮若水好不容易定下神來,卻對上了雪漫含笑的眸子,沒來由耳根子一紅,忙把夜安兒背了,朝夜王府裡走去。
夜陵皺著眉頭上前摟住妻子,低聲道:“這傢伙,見了你似乎很激動啊!”
“好了,別亂說,隔牆有耳呢。”雪漫輕拍了一下夜陵的手背,低聲斥道。
於是夜陵也不說了,只是心裡還是挺不爽的,又懷念起洞府的與世隔絕起來。最起碼在那兒,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他妻子,其他男人都不存在。
當晚,夜王府整個沸騰了,夜如煜早就知道他爹孃今日回府,因此酒席什麼的都準備妥當了,於是夜王府歡騰了一天。
到了晚上,雪漫領著夜如煜和夜安兒回房去說娘三兒的體己話去了,而南宮若水和夜陵就去了書房談這些年的事情。
南宮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