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吸鼻子,不想懦弱的掉眼淚。
祁容暄聽到吸鼻子的聲音,心知她應該很難過。他抬頭注視著周萄,對上的卻是她一手捂著雙眼,一手捏著拳頭,抵在棋盤上的樣子。
心在某一刻被觸動,他不再那麼尖銳,連聲音都變得溫柔,他叫住:“小周。”
周萄的頭越來越低,咬著下嘴唇,不說一句話。
一次又一次的問話都得不到回答,祁容暄努力壓抑不滿的情緒,叫道:“周萄!”
周萄哽咽,嘴裡發出嗚咽聲,她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如果現在睜開眼睛,一定會被他看到滿臉淚痕無助的自己。
祁容暄把抽紙盒扔到她面前:“拿去。”
周萄依舊低著頭。
他忍無可忍,高聲叫道:“周萄!把頭抬起來!聽見沒有!”
周萄不得不抬頭,一雙眼睛紅紅的,淚珠在眼裡打轉,差最後一絲情緒,就要崩落了。
桌上是一個抽紙盒,她取出紙巾擦了擦眼又擦擦滿是汗水的手。
祁容暄盯著她,她努力吸吸鼻子,又大大的睜了睜眼,一副堅強的表情。想了很久,她決定說:“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沒有拿那些花。”
看著她哭花了臉,祁容暄心裡揪得厲害,他說:“我還有事,先走了。”操控輪椅轉了個身,他又說道:“這件事會給你一個交代。”
周萄不明白:“什麼交代?”
他轉回來,見她帶著期許的目光,他很肯定地說:“如你期待的那樣,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而且,周……”
想到如果叫她周萄會不會親密,他改口說:“小周,我不喜歡叫你的時候你不回答。”
知道剛才沒做錯,周萄立即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不會了。”
他望著周萄,見她擦乾眼淚故作堅強的模樣,忍不住說:“我希望沒有下次,別在我面前掉淚。”
他把後面那句“我會心疼的”咽回肚子,轉身離去。
看祁容暄遠去的背影,周萄知錯的小聲呢喃:“我不會哭了,對不起。”
哪知到門口的祁容暄突然停下,他聽到周萄低聲的自言自語,他回過頭,對上她落寞的雙眼,說道:“不用說對不起。”
周萄的心,在這一刻有異樣的情緒。怪異的,她從未感受過的。
她朝他笑道:“好。”
祁容暄也難得面露微笑,他掃視一眼娛樂室,對周萄說:“你可以在這裡玩任何你喜歡的東西。”
周萄趕緊搖頭:“不了,謝謝你的好意。”
原來祁容暄,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他也會在別人傷心難過時,給予幫助和寬慰。
他沒再說話,只是點頭示意後,離開。而這次是真的離開,周萄望著門口幾分鐘,沒有看見他回來的身影。
好奇怪,她為什麼會期盼他能回來。遠離祁容暄,不是進祁家工作時的第一條重要守則嗎?
可雖如此,好像是她多管閒事的時候更多吧?
這是怎麼了?
——
第二天下午,周萄來到祁家。
剛剛進門,孫正就悄悄把她拉到邊上,生怕別人聽到的對周萄說:“小周,容暄收回會芝處理收到玫瑰花的權力。會芝把這些歸咎到你身上,你要有心理準備,她可能要給你穿小鞋了。”
啊!
周萄嚇得渾身汗毛都立起來!
之前她假意說有男朋友都得罪白會芝,害得要多做很多事。現在可是直接斷了對方的財路,恐怕不只是多做事那麼簡單了。
周萄求救地看向孫正,孫正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他只得說:“你歸會芝管,她如果只是讓你做事,我也不好說什麼。小周,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