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不對，或許是陳元姝的反應，以及姜玄剎那的驚愕。

此事怎麼想都不對。

會不會是演戲？

……

監察使司，無人居住的僻靜院落，樹蔭下。

姜玄放開了裴霓裳，一隻手還攬著陳元姝的纖腰。

“她演的。”姜玄向陳元姝傳音說了一句。

“我知道。”陳元姝平淡傳音回了一句。

“狗男人！你還想讓我做你的外室？做你的青天白日夢，我裴霓裳就算死，也不會那般作踐自己。”裴霓裳擦乾眼淚，重新戴上了面紗，她又瞥了陳元姝一眼，不鹹不淡的道：“陳小姐，以我身份，本無需向你解釋什麼，但我不屑於做出與人爭風吃醋之事。”

“說句難聽的，姜玄依舊很難成為神魔，反倒是你，機會更大一些，這男人你當寶貝，我可不稀罕。”

“裴姑娘，話不要說的太難聽，我夫君若不維護你，你甚至都無法安生修煉，何必這般說話，你若真那麼清高，何必向我夫君求助呢？”

裴霓裳主動與姜玄劃清界限。

陳元姝反倒是覺得她說的太難聽了。

裴霓裳一副不屑於與陳元姝口舌之爭的模樣，一揮手，堆積成小山的晶石便落在了地上。

“借你娘子身份用幾年，十萬域晶，是我給你的報酬。”裴霓裳道。

姜玄一揮手，將十萬域晶收起。

“成交！”姜玄平淡道，之後一句話都沒多說。

裴霓裳眼皮跳了一下。

心頭升起無名之火，卻也不表現出來，化作殘影消失在了原地。

“十萬域晶，還真是大方啊！”陳元姝話中帶刺的感嘆，雖然相比於裴霓裳的財富，十萬域晶不算什麼，但那真不是一個小數字。

相當於兩件普通神魔寶物了。

對凡人修士來說，就是天文數字。

“價錢還算公道。”姜玄淡淡一笑。

“你不生氣？”陳元姝瞥眼看姜玄，“她這麼急於跟你劃清界限，言語上對你也多有侮辱，你幫了她，她連一句好聽的都不會說。”

“這事兒你得看怎麼看。”姜玄卻道，“在外面，她是讓我長臉的，而剛剛，因為你在場，她才那麼說。”

“那我若不在呢？她會如何？”陳元姝眉梢一挑。

“那……我們此刻應該還在探討生命的大和諧。”姜玄笑。

陳元姝白了姜玄一眼。

還生命大和諧。

床上那點事，夫妻倆還說的那麼文雅。

“你就這吹吧。”陳元姝連道，“我算是看出來了，她是神魔轉世，從未看得起過你，或者說，她並未將凡人放在眼裡，她的傲氣，是骨子裡帶的，今日她擋著我的面與你劃清界限，以後啊，也不會再跟你有什麼實際關係。”

“而且，今日她這般表態，若真回頭對你投懷送抱，她又如何在我面前，維持這股傲氣？”

“我會讓她叫你姐姐的。”姜玄道。

“你要做什麼？”陳元姝一眯眼。

“不是現在。”姜玄連道，“我與她的事，很複雜，我正在修煉的關鍵時期，若執意與她糾纏，耽誤時間不說，還可能影響心境，不成神魔，一切枉然，而且如果我所料不錯，她將先我一步成為神魔。”

“成為神魔，更不會將凡人看在眼裡。”陳元姝接了一句。

“但她成為神魔的第一時間，就會來找我。”姜玄卻道。

“我不信。”陳元姝道。

“那就拭目以待。”姜玄說著，突然嘆了口氣，“她有執念。”

“什麼執念？”陳元姝問。

“還能是什麼，她是神魔轉世，她有仇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