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沒你那麼小氣。”樓蘭若的大手不停的搓著蔓歌的腳,加上膏藥的功效,蔓歌的腳很快就恢復了常有的溫度,也不疼了。
樓蘭若起身,背對著蔓歌說道:“你快換上衣服,陪我出去走走。”
“我不。要走你自己去。”
“好啊,你不陪我出去。那讓我一人出去,他們看我衣衫已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怕是。”
“停!我去。你先出去吧,我換衣服。”蔓歌沒有抬頭看樓蘭若,只聽見門開門關的聲音,隨後直直的躺在床上,覺得差不多了,才慢慢妞妞的換衣服。
“咿”的一聲,門再次開啟。樓蘭若依聲回頭,烏黑如泉的長髮散在腰間,幾縷青絲垂在耳畔,隨風而揚。眉不描而黛,膚無需敷粉便白膩如脂,唇絳一抿,嫣如丹果。淡藍色的羅裙著身,淺綠色的絲帶腰間一系,頓顯那嫋娜的身段,仍披著剛才的白絨披風,清澈如水的雙眸映著他的影子。
不得不說,許蔓歌不莽莽撞撞的時候,倒挺像一個大家閨秀的。
樓蘭若朝蔓歌走去,用手將那幾縷髮絲挽在耳後,輕聲道:“為何不梳髮髻?”蔓歌也微微一怔,彷彿那個嬉笑頑皮的放蕩兒郎已消失不見,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痴情男子。那般溫柔如水,氣質幽蘭。
“我不會梳。”面對這樣的輕聲話語,蔓歌也作出了小女子的羞作之態。樓蘭若突然拉起了蔓歌的手,又踏進了房內,將她按在凳上坐下。
“我來替你綰髮。”
“不可,身為皇子,怎可為我綰髮。這是夫君才能做的事。”
樓蘭若的手覆在了蔓歌的肩上,“別動。”說著,他真的拿起了木梳給蔓歌認真的梳起了頭髮。“蔓歌,你遲早都會是我的妻,我只是提前履行一個作為丈夫的分內之事。”
樓蘭若此話說得無比認真,連蔓歌已經想好的對話:“你一定又在開玩笑。”之類的回答又咽回了肚裡。看著鏡里正幫自己挽著頭髮的樓蘭若,蔓歌忍不住想如果幾十年後,還有這樣的人為自己梳著已經花白的頭髮,那麼小心謹慎,該是多麼幸福。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蔓歌驀地冒了這麼一句話出來,蔓歌一愣,為她綰髮的人也有那麼一剎那的停頓。“你方才自己嘀咕什麼呢?”從身後傳來的話語,讓蔓歌有些慌張:“沒什麼。”該死,自己怎麼又說出這樣的話呢,還是對樓蘭若說的。她要的是隻是一個人白頭人,但樓蘭若貴為皇子,怎麼可能又只取她一人呢。
趁蔓歌還在做思想鬥爭的時候,樓蘭若停了手,開口說道:“好了。”蔓歌應聲抬頭,怔怔的看著鏡裡的自己,愣愣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看著那個陌生卻莫名好看的髮髻,有些驚奇,“原來你真的會綰髮。”
樓蘭若看著熟悉的髮髻,眼裡露出一絲黯然。那個同樣梳著這樣髮髻的美麗女子,怕是再也見不到了,對啊,她已經死了。樓蘭若從背後抱住了蔓歌,將頭倚在蔓歌的肩膀上,像是許諾般的說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蔓歌也忘了掙扎,腦海中一遍又遍的想起樓蘭若的話。均勻有序的心也開始不安分的跳動,膚如凝脂的臉上也露出了兩頰暈染的紅。似是反應過來什麼,掙脫了樓蘭若,捂著臉就向門外跑去,跑之前還不忘說:“樓蘭若說的都是屁話啊!”
第十二章
樓蘭若看看懷裡不在的人,懸在空中的手也少了那時的溫暖。對,他是抓不住她的,他永遠也抓不住她,他註定會失去。
跑出院的蔓歌,不一會就停了下來。靠在牆邊,喘著粗氣,方才她竟然心動了。樓蘭若的話也可以信麼,而且是相守一生的話。但,呆在他的身邊,真的有一種莫名的安心。與扎蘭吉泰不同,對扎蘭吉泰感覺像是親人卻又更濃烈一點,是喜歡又好像淡了一點,應該是把他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