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高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說,跌下高臺的,往往是被對手打倒了再扔下去的。
這時,俞靖宏看著閻靖銘眼中的自信,心中不免有些凜然,從閻靖銘走路的聲息可以判斷出,此人武功絕對不弱,俞靖宏不敢大意,生怕自己一大意,到手的家主之位,突然就沒了。
閻靖銘看著俞靖宏,嘴角泛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他笑道:“表哥,你可要小心了,表弟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哦,如果不想受傷,我建議你還是主動認輸的好。”
俞靖宏沒想到閻靖銘竟然那麼狂妄,他忍著怒氣,冷冷地道:“表弟好大的口氣,結果如何,還未可知,也許,該認輸的是表弟才對。”
“呵呵,表哥不要佯裝自信了,其實,輸了也沒什麼,就算輸了,你也還是俞家的第二嘛,表弟我日後不會虧待你的。”閻靖銘目的就是想激怒俞靖宏,好削弱他的功力,他看出來了,俞靖宏能成為少主,根本就不是省油的燈。
高臺離人們有些遠,那些看熱鬧的人,根本聽不清著兩表弟在說什麼,只看到這兩表弟嘴角都泛著笑意,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表兄弟感情有多深厚呢。
陽均澤和殷逸航,找了間酒樓的臨窗位置,坐了下來,這裡能遠遠看到高臺上的情形。
“均澤哥,看來這個閻靖銘,想要激怒我表哥。”殷逸航皺了皺眉,儘管隔得遠,他還是能看清楚閻靖銘那不懷好意的表情。
“此人心術不正,不宜當俞家家主。”陽均澤淡淡地總結。
殷逸航點點頭,深有同感。
陽均澤和殷逸航慢條斯理地喝著茶,那邊高臺上,比武已經開始了,閻靖銘出招狠辣,步步緊逼,逼得俞靖宏不得不全神貫注地還招。
那些內行的人看得直搖頭,直說閻靖銘這樣的打法,是完全沒有武德。比試講究的是點到為止,可是閻靖銘的招式,幾乎招招都是殺招,一個不慎,俞靖宏都有可能斃命,俞老家主看著氣得鬍子顫抖,俞進喬看得膽戰心驚,俞家人看得更是氣憤不已,他們打心底裡不希望這樣的人當他們的家主,如果讓閻靖銘當了家主,那俞家未來堪憂了。
閻靖銘的劍,在空中不斷翻飛,招招都直取俞靖宏要害,俞靖宏越戰越怒,忍不住使出全力,與他對打起來,他是俞家的少主,武功自然不會弱,他拼盡全力,慢慢的,就開始佔了上風了,閻靖銘心中一凜然,沒想到俞靖宏武功這麼高。
“不行,我一定不能輸,能不能改變命運,就看這一刻了。”閻靖銘暗暗想道。
於是,他也拼盡全力,拼盡全力的同時,手中的劍,就更加快速地朝著俞靖宏的要害刺去,下一刻,人們就發出一聲驚呼,只見閻靖銘的劍,深深刺入了俞靖宏的腹部。
“閻靖銘,你……”俞靖宏驚愕得瞪大了眼睛,他沒想到,閻靖銘這麼狠,還真的要他的命。鮮紅的血液,從他的腹部流出,臺下一片驚呼,看見過這麼多家族比試,從來不見有人,會把劍刺進對方的腹部,而且,還刺得這麼深,這可都是兄弟啊,怎麼有人能下如此狠手?
閻靖銘拔出自己的劍,就要抓起俞靖宏,往高臺下扔去,俞進喬看得心急,連忙躍上高臺,怒瞪著閻靖銘:“閻靖銘,你怎可如此心狠手辣,那可是你的表哥,你竟然要置他於死地?”
閻靖銘不以為然地道:“舅父,不是說把人打下高臺才算贏麼?我不把他扔下去,怎麼能算贏?”
俞進喬怒道:“孽子,俞家怎能交到你這種惡毒的人手中?”
“舅父是打算破壞規則麼?我贏了也不能當俞家的主人?難道我娘不是俞家的人?”閻靖銘冷笑道。
“你……”俞進喬氣得說不出話來,俞老家主恨不得上臺把他揪下來痛打一頓,他氣得幾度差點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