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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上的管事說你們來了池園。”

他目光中有毫不掩飾的溫柔……還有思念。

是的,思念。

只是分開一晚上,就已經覺得思念如同飲了酸酸的楊梅酒,酸楚,想往,淡淡的澀,還有……一絲回味的甜。

這就是父親說過的那種感覺嗎?

書上說的相思入骨,就是這樣的嗎?

他那樣認真的注視著我。

不知道為什麼,一瞬間我只盼時光就停駐在此刻,讓剎那凝成永恆。

心裡莫名的顫慄,又覺得害怕。

這樣的自己,太陌生了。

我覺得,我已經不是我自己了。

我回過神,迅收拾情緒,好在並沒有很失態。

越彤的目光停駐在文飛身上,笑吟吟地問:“這位公子怎麼稱呼?巫姑娘也不替我們引見引見。”

我是絕不想做這個引見的,別看越彤現在客客氣氣,可是我能預見到她肯定有另一張臉孔。一張對著不如她的人,她無需客氣的時候的那副臉孔……

文飛看到了齊伯軒,他的眼睛眯了一下,臉上沒什麼驚異之情,可是我離得他最近,能感覺他全身一瞬間緊繃起來了,如同猛獸相逢,彼此都是嚴神戒備。

我忽然想起,在塗家莊時,我們是女客,與外廳隔著紗屏,因此我只聽到齊伯軒的聲音,卻沒見過他的人。而文飛卻是在外面的,他一定認出這人了。

那位越朱姑娘一直默不作聲,此時卻說了句:“怎麼你瞪我我瞪你的?你們難道有仇麼?”

仇是沒有的。

但是……多多少少,總有些心結。

我們當時都是塗家莊的客人,但齊伯軒卻是欺上門來逼死主人的惡客。未免讓我們這些人都有些……唇亡齒寒?物傷其類?

不管是面子上還是心裡頭,都有個打不開的結。

文飛到底沒失了禮數,揖手說:“在下文飛,不請自來,唐突之處,還請諸位莫怪。”

越彤微微一笑:“有梅有雪有茶,自然引得雅客來,文公子請坐。”

這桌邊有六個石凳,已經坐了五個人,空著的就是齊伯軒身旁那個。

文飛落落大方坐了下來,很快有人也給他上了一盞茶。

我的視線從茶盞上,移到梅花糕上面,忽然微微一頓。

越彤的手指在她的那茶盞的碗蓋邊兒上輕輕摩挲。

這種動作,似乎是在盤算什麼,想得太入了神,指頭才會不自覺動。

越彤的手指柔而纖長,一看就是養尊處優才養得出來。我雖然也不做什麼活計,可是和她一比——嗯,好象沒有她這麼細緻。

她手指上帶著一枚玉指環,那指環晶瑩柔潤,比外面的冰雪顏色還要純,柔柔的象一抹水光。

我恍惚記得,母親留下的那個梳妝盒子裡,彷彿也有這麼一件玉飾,不過不是指環,是一隻手鐲。

父親剛給我的時候我翻弄過一次,時日久了,對那些東西印象也有些模糊,但這如水一般的光頭,可是不易讓人淡忘的。

好象父親說過一次,這是一整塊玉料,解開來做了一副鐲子,還有兩管筆,剩下的邊角料做了些小戒指之類的,還說玉是很少很少的,只怕世上只有這麼一塊。

總不會……我那個鐲子,和越姑娘的這戒指,是一塊料裡做出來的吧?

齊伯軒也只簡單地說了名姓,越彤大大方方向文飛介紹了自己和越朱。

“齊兄,越姑娘。”文飛問候過了,一點沒繞圈子,直接說:“想不到在這兒遇到齊兄。”

他並沒有露出和善的親近意思來,

越彤微笑著說:“人生何處不相逢——咦?明天東城文家有一樁喜宴,文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