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感受到了來自母親的溫柔,又也許是想要發洩被舉在空中的不滿,連眼睛都還沒有睜開的幼犬。發出了幾聲奶聲奶氣的哼哼聲。
姜心月將幼犬,放到母犬妖的腹部下面,並幫小傢伙分開了母犬妖糾纏在一起的長毛。找到了個**讓其含住。
知道自己所剩時間已經不多的母犬妖,掙扎著伸出一隻前爪,在面前的地上歪歪斜斜的寫出了幾個字。
“桑海山、靈犬大王、有重謝、小心、威靈上……”
沒能寫完全部想寫文字的母犬妖,頭一歪永遠的閉上了雙眼。
“嗚嗚、汪嗚嗚——”
彷彿是感知到了母親的死亡,原本在奮力吮吸著乳汁的幼犬,發出了一陣悲慼的嗚嗚叫聲。
“他馬德!我老人家看不下去了,先走了!”
宋老頭再次爆出了粗口。彷彿悠長的時間都沒能磨去他的稜角,讓他的真實脾性依舊火爆。
而趙彥與姜心月,則相對兩無言。
等宋老頭走後。又過了好半天,趙彥才終於開了口。
“心月姐,我們先把這個小傢伙帶出去吧,然後我再叫人把它們的遺體掩埋掉。”
趙彥這樣對姜心月說。
“燒了吧。讓它們塵歸塵土歸土。”
姜心月俯下身。將猶在不住悲鳴的幼犬,輕柔的抱了起來。
“可憐的小傢伙。”
姜心月撫摸著只有很少稀稀拉拉寒毛,所以整個身體都還泛著嫩紅色,連皮下的血管都看的一清二楚的幼犬。
可憐麼?
或許吧,或許這個小傢伙,是極幸運的也是有可能的啊……
這樣想著的趙彥,感受到的更多東西,其實是震撼。
拼死誕下這頭幼犬的母犬妖。以及那三頭心甘情願貢獻出了靈魂,來保證這幼犬出世的犬妖。讓親歷了這件事情的趙彥,感受到了強烈的震撼。
趙彥從沒想過,一條新生命的誕生,居然會以數條生命的消亡為代價,而這種消亡又是如此的……自覺自願。
所以,趙彥才會將那些死亡犬妖的遺體,從囚籠中拉了出來。
就像那些即使在罪惡的戰爭中,仍然堅守著道德底線與高貴品質的真正軍人,會在殺死了值得尊敬的對手後,為對手舉行合乎其身份的體面葬禮那樣。
趙彥也想為這些為他帶來了震撼的犬妖麼,舉行葬禮讓它們的遺體不會被褻瀆。
趙彥低頭,環視了下滿地的犬妖遺體,在心中默默說了句——“黃泉路遠、一路走好。”
然後,趙彥便陪著懷抱幼犬的姜心月,走出了令人黑暗壓抑的地窖。
“我老人家已經吩咐人,準備柴禾堆去了。”
宋老頭守在地窖的出口,在未卜先知般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也順手將他那把削鐵如泥的彎刀,從趙彥手中劈手奪過。
“十二丈,你這把彎刀到底是在哪兒打造的,我忽然很想去打造一把稱手的兵刃。”
趙彥沒有接宋老頭的話茬,而是很突兀的又說起了兵器的問題。
“二郎,你可要想清楚了,兵刃皆是不祥之物,它們遲早都會飲血的。”
宋老頭難得的正經了起來,他竟隱隱在勸說趙彥不要去打造兵器。
“我知道,所以我才更需要稱手的兵刃!”
趙彥點點頭,言辭變的更加堅定。
“好吧……我老人家想說的是,那個威靈上神,恐怕並不好惹,二郎你何苦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宋老頭繼續說道,他沒有再拐彎抹角。
“十二丈你想多了,我並沒有打算要去對付這位什麼威靈上神,我打造稱手兵刃的目的,只是用趙彥來砍我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