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銀花,剛死裡重生,顧不得疲倦,就焦急地進入到王金花的屋中,只見眾人正在勸慰王金花。此時,王金花正將臉埋在母親的膝上,傷心的哽咽著。茶清香見上官遙進來,使了一個眼神,示意他暫且先出去迴避一下。可上官遙此時心亂如麻,心急如焚,哪裡能理解她的這一個眼神呢?寸夫人見上官遙進屋,心疼女兒,臉色突然陰沉下來,似乎連那曾經的救命之恩,一時都給急忘了,破口罵道:“出去,你來幹嘛?”
上官遙看見寸夫人臉上的烏雲,又被這寸夫人破口一罵,心中更是慌亂,還有些氣氛,卻又不敢“回敬”,也不敢叫岳母大人,只敢輕聲地道:“哦,婆婆,晚輩非常當心娘子,來看看!”
寸夫人罵道:“誰是你娘子?你個不知廉恥的淫賊,咱家的姑娘如何能嫁給你?”
上官遙臉色蒼白,無以回語,心中絞痛,茫然中,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王大漢道:“老婆,不能這樣與恩公說話,就算你不認這個女婿,也不能不認這個恩公,怎麼說話的?”
寸夫人道:“不錯,這小子的確是救過我,可我也不能把姑娘(注:姑娘,指“女兒”的意思。)嫁給這樣一個人,再說真正救了我的人,是白公子!”
王大漢用白族話勸道:“老婆,你怎麼能這樣說話?若不是恩公,當時不但你性命難保,而且我們的姑娘(女兒)也就讓那週三給搶去了,你怎麼能不領情呢?”
寸夫人用白族話回道:“週三雖然名聲不好,但也有家有業,雖然做的是小老婆,但也算明媒正娶,可這小子,著實就是個流氓,就是個淫賊,我能把金花和銀花托付給他嗎?”
王大漢道:“當時,你不也是痛罵週三的嗎?你不是也說他這樣不好,那樣不是的嗎?你不是把恩公說成一朵花?今天怎麼就變卦了?”
寸夫人道:“那時候我不知道這小子的過去,以為他是什麼英雄好漢!”
王大漢道:“過去?人怎能只看過去呢?俗話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人家不是已經改了嗎?”
寸夫人怒道:“改?以後還有這麼長的時間,能改嗎?你敢肯定他能改嗎?你怎麼不為我家姑娘想想?這可是一輩子的事情呢?”
王大漢道:“反正我相信恩公的為人,只要我們姑娘願意就行!”
寸夫人道:“不行!說什麼也不能讓我們姑娘嫁給這樣的一個人!不過你好像也說錯了,她們也不會願意往火坑裡跳的!”
王大漢道:“願不願意,得她們自己做主!你這樣,也是為她們好,這個,我不能反對,但我也不能反對她們自己的任何選擇哪!”
寸銀花用白族話道:“阿嫫,姑父,不,應該是阿爸,阿爸!阿爸說得對,銀花願意嫁給上官哥哥!”
寸夫人怒道:“什麼?你要嫁給這個男人?不行!”
寸銀花道:“不!阿嫫,上官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樣!”
寸夫人道:“放肆!你連阿嫫的話都不聽了嗎?”
寸銀花道:“阿嫫,你就讓姑娘自己選擇吧?求求你了!”
寸夫人道:“放屁!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個輪不到你來操心!”
寸銀花道:“週三把姑娘強搶去的時侯,難道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當時你怎麼就不敢吭聲?”
寸夫人怒道:“你的意思是說老孃我怕週三?”
寸銀花道:“難道不是嗎?”
寸夫人更怒了,大罵自己的姑娘道:“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翅膀硬了,不要老孃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我怎麼就養了這樣一個不聽話的姑娘?氣死人了!氣死人了!”
寸銀花道:“阿嫫,姑娘沒有那個意思,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