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老夫明白了,老夫慚愧啊!”楊輝道,“不是老夫不幫忙,只是我四正山莊,雖有不管江湖事的規矩,但並沒有見傷不助,見義不為的規矩!不過,說來慚愧,老夫的三哥,肯不肯幫這個忙,老夫也不敢說!而且我也不好去求他!”
“求他?”李鶴疑惑地小聲自問道。楊輝道:“不錯,確實是求!我三哥楊暖,他不是四正山莊的人,我這個莊主也拿他沒有辦法?”
“哦!”“這是為何?”眾人都聽得疑惑了!楊輝道:“我祖上規定過,不許管江湖事,但我三哥卻違背了祖訓,流入江湖,而且還建立了一隻馬幫,因此,為了維護祖宗定下來的規矩,老夫無奈,將其趕出四正山莊,因此,這麼多年來,我們兄弟之間並無來往,只有我五妹還與他來往,就是昨天你們去她家做客的那個!”
李鶴疑惑地道:“馬幫?這一帶的馬隊商幫,李鶴倒是幾乎都認識,不過卻從沒聽說過楊暖老前輩其人哪?莫非……?”
楊輝道:“哦,此事,想必李少俠已經猜到了,他就是連義盟的前盟主楊義先,不過他已經退出好幾年了,新盟主是他的兒子楊敢為!”
李鶴道:“哦,晚輩與楊義先老前輩父子有過數面之緣,只是不知道楊義先老前輩就是楊暖老前輩!”
楊輝道:“哼!你不知道就好,看來他說話還算數,雖然他背叛了四正山莊,另立了門戶,但並沒有敗壞四正山莊的名譽!”
李鶴道:“連義盟大馬幫,起初是一些個體趕馬人,為了抵制路途中遇到的各種意外,而結伴而成,開始並不能算得上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門派或者幫會,再後來,雖然取了名字,選出了盟主,並做出了一些規範,但也絕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江湖門派或幫會,他們中,每個馬鍋頭都是相對獨立的,只是彼此間形成了一種互助的關係,按此而言,楊暖老前輩雖是盟主,但也算不上是另立門戶,而趕馬經商,只是眾多行業中的一種,如今道路不太平,把自己武裝起來,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楊暖老前輩能成為盟主,其實是大家信任的原因!”
楊輝抹了抹鬍子,微微笑道:“哦,李少俠連續說了一大堆,雖也有些道理,不過我三哥既然已經流入江湖,老夫身為一莊之主,就更不能違背祖宗遺訓!”
柳扶風道:“柳某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楊輝道:“囉嗦,有話自然要講,不講,怎麼知道當講不當講?”
柳扶風道:“既然先生首肯,那老太婆就妄自菲薄了,柳某看來,其實楊暖老前輩並沒有什麼錯?趕馬只是一種行業,一種手藝,當然,同樣也是一種生意,而如今天下不太平,道路難行,每個行業都有自己行情的難處,而江湖是什麼,誰也說不清楚,但人總要生活,就像柳某我,也不喜歡什麼江湖了,武林了,但還得給人看病,討口飯吃。但做馬鍋頭的,靠行腳做買賣為業,想要避開那些所謂的江湖規矩,是絕對不可能的,情有可原哪!”
楊輝一邊認真聽柳扶風說,一邊不覺微微點頭,神色微悅,但柳扶風的話說完以後,他卻死不承認,故意假裝怒道:“胡說,他沒有錯,那就是老夫錯了?柳神醫的話,太過牽強!”
柳扶風道:“柳某並無此意,相信老先生您,也不是這樣想的!”
楊輝道:“胡說,你怎麼知道老夫不是這樣想的?”
歐陽一萍插話道:“那老先生,你說說看,你是怎麼想的?”
柳紫霞接話道:“是啊,老先生,您說說看?”
柳雲燕道:“恕小女子直言,其實楊老先生您,是很贊同婆婆說的,只是您自己一時轉不過這個彎罷了,或者說你一時還不願意轉這個彎而已,還有,老先生您,內心裡一直藏著一種遺憾,但您又不肯承認!”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