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這樣子他們張家村估計也討不了好。
周淼挑了挑眉,把余天往自個兒懷裡拉了拉,他家媳婦可嬌嫩著,不能讓這些野花野草的給擦傷抹壞了。周淼壞心眼的勾起嘴角道:“這可還沒到世界末日呢吧,咱也下去體會一把?”
余天聽了之後忍不住對著某人翻白眼,這人說的話還真是欠揍。
張家村的人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水居然缺成這種程度。什麼也不管了,直接拿著水壺水盆的往河邊去。結果去了之後才發現,自己居然被擋住了。
那些早到的村一早就劃地為營,居然把河堤邊上劃分了好幾個區域,別的村的不許靠近。這也是為什麼會發生打架鬥毆流血事件的緣由了,這可怎麼辦呢?水是一定得打的,不打水莊稼都活不了。
張阿狗頂著壓力去談判了,李巖見到旁邊幾個小孩一直盯著李明手裡的棒棒糖瞧,就把小孩拉上車了,上次的事情可讓李巖對小孩有一定的警惕性。
就那麼一會兒的功夫,就好幾撥人敲李巖他們的車窗,多半是來問買賣的。只要李巖他們同意糧食交換,他們可以給他們一桶水什麼的。或者他們可以安排他們去河堤那邊排隊。
李巖聽著那些人的解釋一頭的黑線,這黃牛文化都深入基層,面向廣大農民群了啊。只有余天和李明聽著人家說的時候還露出特別敢興趣的樣子,和那人說了半天,弄的人家黃牛先生激動了半天,最後聽到余天說不用的時候,那黃牛先生臉部表情陰沉都趕上夜叉了,要不是看周淼和李巖都不是好惹的主,那絕對是一場人多勢眾的壓倒性戰爭。
大夥等著張阿狗的交涉,過了好一會兒張阿狗回來了,那張滿身皺紋的臉上都看不出一點的喜色。張忠擔憂的問著:“村長,怎麼樣了?”
“哎,我剛才問鄰村的了,他們比咱們早了一小時,到現在還沒排上隊呢。”張阿狗憤憤的罵道:“一個個的,真他孃的不是個東西。這大河祖祖輩輩都是大家的,怎麼就變成他們的了。”
“什麼意思啊?”有人急的拿著水桶扔地上。“怎麼著,還不讓咱們挑水不成?”
“沒說不讓。”一個長得挺峻廷的三十左右的男人跟在張阿狗後面走了過來,他身後還跟了一個漢子,看著也就三十幾歲的摸樣。男人咳嗽兩聲,略帶些官腔說:“我叫姜超,姜家村的。你們來的晚,我過來解釋一下。這條河三天前就被先來的幾個大村分了,每個河堤都屬於一個村落。放心,我們也不能為了自個兒活不讓其他人過下去,如果你們想要挑水,可以,必須等咱們村的人挑完水之後才可以,所以你們必須得排隊等。”
“你他媽什麼意思啊?”村裡的男青人受不了姜超那種高人一等態度,立馬就嚷嚷起來。“這河是國家的,憑什麼就你們村的人說了算,今天我說打水就打水!!”
“媽的,別給臉不要臉啊你。”姜超後面的男人被激怒了,本來今天來搶水的人就多,幾句口角下來他早就不耐煩了。
眼看著兩人就要打起來了,大夥忙去拉人。姜超的臉色不好看,他冷哼一聲:“你們要是不樂意排隊,成,那就去和別的村商量。別怪我沒提醒你們,有些村現在已經開始收水費了。哼。”
等姜超兩人走了以後,留下的張家村人面面相覷,水費?還有這玩意?可是姜超的表情看著不像是假的,張阿狗急的蹲在地上抽菸,這一年到頭的簡直不是人過的,他這個村長當的可真操心,張阿狗有了退休的想法。
張亮溜溜轉了一圈,乘著沒人注意拉著他家媳婦就走了。剩下的人怎麼辦?只能等著唄,有些人不死心的也去搶,可人家村大人多力量強,這邊衝鋒了幾次未果之後就蔫了。
本來大家來挑水都沒想著帶東西過來吃,結果到了中午就只能一個個的餓肚子。大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