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聽到邱途的話,柳浮萍剛才還面若桃花的臉頓時也嚴肅了起來。
她沉默了片刻,然後才緩緩說道,「是殺子之仇。」
邱途目光微微一凝,「殺子之仇?」
邱途試探的問道,「但不是閻嗔殺了他兒子吧?」
柳浮萍有點意外的看了邱途一眼,像是不明白邱途怎麼猜到的。
不過,她還是「嗯」了一聲,然後說道,「不是。但這件事因閻嗔而起。他最痛恨的也是閻嗔。」
柳浮萍明顯對這件事很瞭解。她目露回憶的說道,「柳署長在待規劃區政壇其實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
「他並不像待規劃區大部分的中高層那樣是庇護所培養出來。而是」
說到這,柳浮萍看了眼前的邱途一眼,「而是有點像你。」
「他最初只是災變區裡一個最最普通的底層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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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第八庇護所初建,劃撥了第一批待規劃區,他和你一樣,把握住了機會,成為了探員。」
「然後他依靠自己出色的能力,一步步的向上晉升,漸漸的成為了探查署一系有頭有臉的人物。」
「本來,他應該像你一樣,拿的也是人生贏家的劇本。只要熬下去,就可以繼續高升,最終徹底改變自己的人生。」
「但是,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在一次庇護所軍官學校下來的實踐活動中,有一名學員秘密且殘忍的殺害了幾名待規劃區的探員。」
「其中就有他的兒子。」
聽到這,邱途目光中露出了一絲瞭然的神情。
他不由的問道,「而閻嗔,就是那個案件的審理官?」
柳浮萍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是審理官,但不僅僅是審理官。」
她道,「閻嗔當時是庇護所軍官學校的老師。那次實踐活動就是他帶隊執行和負責的。」
「他的學員發生了這麼惡劣的罪行,他其實也很受影響。」
「所以,最開始,他是嚴厲的向所有人表示一定要秉公處理!絕對不會因為兇手是自己的學員就輕輕放過。」
「於是,當時待規劃區的探查署與軍官學校組建了一個審查小組,專門調查和審理這個案子。」
「雖然兇手始終不承認自己的罪行,但是現場所有的痕跡全都指向了那名兇手,而且並沒有第二個嫌疑人。」
「所以,在第一次審理的時候,審查小組給出的裁定結果是有罪,判處那名兇手死刑。」
「但是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閻嗔在第二次覆審的時候,卻突然改了口,認為這個案子還有重大嫌疑。」
「而且,還以那幾名死者並不是庇護所居民,不能適用庇護所法律為由,把死刑改為了放逐。」
「庇護所軍官學校是庇護所專門培養精英的學校。不僅學校內部事務完全自主,而且,探查署丶軍部裡的很多中層官員都是出自那所學校,有著廣泛的影響力。」
「再加上,並不是直接把兇手無罪釋放,而是逐出了庇護所。」
「所以當身為帶隊老師和軍官學院代表的閻嗔,確定了心意以後,審查小組的其他人也沒有再繼續堅持,最終同意了閻嗔的意見。」
說到這,柳浮萍面無表情的說道,「但是這樣的結果顯然無法讓死者的家屬滿意。」
「尤其對於遭受了喪子之痛的柳署長來說,更是無法接受的。」
「所以,這些年,他除了在不停的追查丶追殺那個被流放的殺人兇手之外,就是與閻嗔做對。」
「畢竟,如果不是閻嗔故意放過了那名殺人兇手,也許一切都將不同」
說到這,柳浮萍頓了頓,嘲諷的一笑,「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