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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聶染青喝完最後一口湯,總算抬起頭來,涼涼地看著他,“我剛剛有反應你嫌,我現在沒表情你也嫌,男人真是難伺候。”滿意地看他臉色瞬間黑下來,這才學著他那慢吞吞的調調回擊他,“這些問題你得去問習進南,跟我說有個鬼用。不過你現在也用不著問他了,你這馬後炮也太晚了,事後諸葛亮做得真是一點兒勁都沒有。啊,真是不好意思,我忘記了,您是海龜呢,不能怪您遲鈍反應慢。”

楚塵提起一口氣,覺得不妥又緩緩壓下,擠出一絲微笑,實則咬牙切齒:“我不生氣,我一點兒都不生氣。”

聶染青歪著頭回給他一個標準笑容,又在臉上迅速褪了下去。

楚塵再次長長地嘆氣,終於說重點:“我得說,你倆離婚以後,我給習進南可真試著物色過不少的人。不過我發現無論多優秀的美女站在習進南旁邊,都沒你跟習進南在一起的時候看著順眼。我這可說的真心話,聶染青,算我求求你們了,你跟習進南趕緊復婚吧,然後你倆就相互慢慢折騰去吧,我真受不了了,我這些天都快被習進南給折騰傻了。”

這次聶染青連標準笑容都懶得回了。

其實在離婚後,有關習進南的訊息就沒斷過。但是那些虛虛實實,假假真真的話題,卻很少能挖掘到他真正的私人生活。眾人只知他手腕靈活,眼光精準,毫不手軟,有一副好身家,以及一副好皮囊。眾人眼裡的習進南冷淡而疏離,連微笑都不達眼底,估計連他那兩個淺淺的梨渦都沒見到過,更不要提揭曉他那所謂的心路歷程。

習進南就像個漩渦,陷進去很容易,□卻要費一番功夫。當天晚上,聶染青抱著枕頭,十分沒骨氣地再次想起習進南。

他們在最親密的時候,聶染青總是習慣攀住他的脖子,如果他弄疼她,她就使勁把他往下拽,指甲毫不客氣地戳進他的背。但是如果他肯照顧她的感受,那麼聶染青也樂意配合。

當兩個人肌膚相貼的時候,怕也是內心最坦誠的時候。

習進南的懷抱十分溫暖,與他一貫清冷的性子大不相同。聶染青在靠過去的時候,嗅著他那熟悉的清爽味道,心裡總是會產生一種微妙而又安定的感覺。

現在她突然反應過來,那應該就算是所謂的信賴。

可惜明白得太晚,這信賴已經失了根。她從小到大做過不少的蠢事,卻從來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加追悔莫及。

離婚一個月,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已足夠沉澱出人最真實的渴望。過眼雲煙和海市蜃樓,人們總試圖抓住那些虛無縹緲的,稍縱即逝的,它們那麼美麗而又不切實際。

太貪得無厭的話,連自己最自信不會失去的東西也有可能變不見。

得不到的總是看起來最好,失去了才明白要珍惜。聶染青對著天花板發呆半晌,這些矯情又貼切的句子在一剎那湧入腦海,讓她的眼眶疼得厲害。

她幽幽地嘆了口氣,三年來第一次心甘情願地承認了自己很幸福過。

聶染青沒指望能和習進南老死不相見,他們同在一座城市,相見的機率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只是她在見到他的那一瞬,心裡還是有點兒說不上來的感覺。

聶染青本來好不容易強迫自己建成了一道防線,也許並不堅固,可那也畢竟算是道防線,好歹能遮住外界的陽光風雨,以及她不自覺想要跟隨過去的目光。可她現在卻悲哀地發現,習進南只是驀地出現在她的視野範圍內,她那防線就全面崩潰,更加悲哀的是,這期間所花費的秒數比她預料中的還要短。

她本來正要從一家韓式料理店出來,就看到有幾個人也正從對面的一家會所走出來。其實聶染青最先看到的是周可容,因為她笑意嫣然,身材高挑,曼妙的身段被深藍色的衣裙裹得緊緊,是眾多暗色服飾中唯一的亮